第二百三十一章：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金曦眉头皱起，本想说几句，可那少女却给金月行了一礼说道：“那多谢贵客了。”金月有些懵，自己都要让她当最卑贱的洗脚婢了，怎么还谢自己？
少女笑道：“我在这里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您把我买了去我就能离开这里看见外面的人。”
“比如刚才那位戴着老虎面具的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我自认样貌不错，兴许能跟你分割枕席呢。”
金月被恶心到了，因为洗脚婢爬床的事儿太多，没男人能抗得住一个主动勾引人的女人。
金曦闻言瞬间把话吞了回去，能在这里做事的人可都不简单，弄不好还是个身怀高超功夫的人呢。
就像玉昭她们，年纪都不大，可远比那些禁军都要厉害。
金月嫌弃的说道：“想得美。”
金曦笑道：“人人都有权利去追求想要的生活，你都给人家希望了又反悔，她若因此伤心欲绝而生病，生病又因心情不好而加重，最后含恨而终了怎么办？”
“你呀，不想背负害人的罪名就赶紧赔偿她的精神损失，银子可以疏肝解郁呢。”
少女得到点拨立即跌坐在地上痛哭出声，“呜呜……贵客怎么能这样？这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吗？呜呜……”
金月愣愣的看着金曦，这话说的无法反驳，毕竟自没权利去压人，只能息事宁人。
她烦躁的拔下头钗甩给少女，“赏你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少女接住头钗，翻看了一下说道：“真是穷鬼，这头钗也就百来两，当了还不够人家买糖吃的。”
金曦失笑，“我带了糖，你尝尝。”
她借着袖子遮挡，从空间里拿出松子糖。
少女也不客气，接过去就打开纸包吃了一块，她满足的眯起眼睛，“好好吃哦。”
金曦这会儿体验到厨子看客人喜欢自己菜品的喜悦了。
她笑道：“回头我整理一下糖果的配方，到时候拍卖行里就有。”
少女应该是知道金曦的身份，她立即点头，“嗯嗯，好呀，这里的饭菜我们都是免费吃的。”
金曦微微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她岔开话题，“现在没什么我想买的东西，不如陪我聊聊天。”
“好呀。”少女将金月坐过的凳子扯到近前坐下。
她不能靠在桌子那里坐着，毕竟主仆有别。
金曦问道：“那些奴、隶都有什么颜色的皮肤？好看吗？”
少女笑道：“有黑色的，真的黑，如果是夜里千万不能让他笑，因为只能看见一口白牙，很吓人的。”
“还有雪白雪白的，真的跟雪一样，都不像是活人，也挺可怕的。”
“对了对了，还有蜂蜜一样的，皮肤表面油汪汪的。”
金曦非常感兴趣，新知识里还真有人种区分，不同的人种对什么过敏或者用药量不同，这倒是让金曦从医术里学习到了别的知识。
她点头道：“那有好看的吗？”
少女犹豫了一下问：“贵客要买奴、隶？他们语言不通的。”
金曦不在意的摆摆手，“只要会吃饭，饿不死就行，有好看的买回去当花来欣赏也好啊。”
少女的嘴角明显抽了抽，低声说道：“可是买了女的回去不会影响夫妻感情吗？买了男的回去也不行啊，您家那位能乐意？”
金曦愣了一下，这还真是没想过。
再怎么说那也是人啊，女的跟自己一样不少，男的跟上官钰也一样不少，肯定不行。
当下她扁扁嘴，有些委屈。
少女想了一下说道：“如果贵客非要买，也不是不行，可以给他们做宫刑。”
宫刑男女都可以做，男的就跟太监一样，女的则是锤击腹部让子、宫脱垂将路口堵住，这样就不会跟男人有什么交集。
可这种刑太残忍，金曦做不出来。
她摇头道：“算了，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就毁了人家一生。”
少女感叹一声，“如果天下的贵妇人都有您的思想就好了。”
金曦一怔，问道：“什么意思？”
少女回答：“很多大户人家会将可疑的奴婢做宫刑，奴婢又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受着。”
金曦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如果是本分的奴婢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知道自己的主母是什么脾气，当然会明哲保身的离男主人远一些。”
“如果是男主人不作为，那就要保护好自己，不给男主人机会。”
“虽说奴婢没有权利反抗命令，但只要不去幻想什么，做好自我保护，那么就肯定不会入了男主子的眼睛。”
少女想了一下点点头，“也是哦，如果一个女人知道男主子好、色，那么刻意隐藏容貌就好了，肯定不会有危险。”
“如果每天花枝招展的在男主子面前晃，想着被收房做个姨太太，那她不挨打谁挨打？”
金曦笑道：“就是嘛，宁做穷人的妻不做富人妾，这腰杆直着做人和弯着做人是不一样的。”
少女感叹道：“能有这样想法的人也就是您和王爷了。”
金曦挑了一下眉毛，这丫头看来受训不够，暴露了她认识自己。
不过也有可能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是谁才会这么放松的说话。
少女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她打了一下嘴巴，笑道：“说多了，不过能为你们做事，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
金曦忍不住捏了捏她兔子面具上的兔耳朵，还真是兔耳朵做的，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不过我朝有规定，五品官以上才能有一个妾室，其余人要年过三十无子才能纳妾，但这个纳妾要给官府交钱，可不能随便就纳了。”
“真搞不懂这些女人怎么想的，难道口头上喊声姨太太就把自己当主子了？”
少女也赞同的点点头，“没错呢，这么一说真的很傻，其实做丫鬟有什么不好，只要守本分吃饱穿暖都不是事儿。”
金曦微微一笑，“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觉悟，总觉得人生有捷径，殊不知这个捷径多数都是通往死亡。”
少女瑟缩了一下，“没错，心要正，路就平，还要我现在挺知足的。”
金曦想起少女要玉料的事儿，于是问：“你家有玉器铺子？能不能帮我做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