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390章

    痕。

    程晋的手机突然震动，技侦科的简讯在屏幕上炸开：郑岩银行账户出现五笔境外汇款，汇款方是东京某艺术品拍卖行。

    俞清宁瞥见"昭和美术基金会"的字样，忽然将婚书举到阳光下——夹层间的日文指令在紫外线照射下，与拍卖行LOGO的菊花纹完美重合。

    暴雨将至的闷雷声中，周老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沐云那晚穿着绛红嫁衣作画，用的颜料..."他剧烈咳嗽起来，灰布衫前襟渗出黑血，"是郑明远的指血混着朱砂。

    "林修远手中的玻璃皿突然炸裂。

    俞清宁扑向工作台时，整幅古画无风自动，绷首的绢帛上浮现出苏沐云临终前的影像：她将画轴吞入腹中，绣着卍字的嫁衣在火光中猎猎作响。

    "画在人亡..."周老的声音戛然而止。

    程晋箭步上前扶住瘫软的老者，却摸到后颈处冰冷的金属异物——微型注射器的针头在白发间泛着幽蓝的光。

    "救护车！

    "程晋的吼声惊飞檐下燕群。

    俞清宁却僵立原地，她看见周老弥留之际的瞳孔里，映出郑岩持针筒的冷笑。

    解剖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俞清宁隔着观察窗看法医剖开周老的遗体，忽然握住胸前的怀表。

    当银色柳叶刀划开胃囊时，怀表齿轮疯狂转动——一团被琥珀包裹的画绢从消化液中浮出，展开正是《孤山暮》缺失的题跋。

    "沐云女史绝笔：魂归处，骨为鉴。

    "程晋念出题跋的瞬间，解剖台的无影灯突然频闪。

    琥珀中的画绢渗出鲜血，在不锈钢台面汇成右旋的卍字。

    法医惊恐后退时，鲜血突然腾空而起，在玻璃窗上拼出经纬坐标。

    郑岩的黑色奔驰此刻正驶向坐标位置。

    后备箱里的青铜觚嗡嗡震颤，器身阴刻的西湖全景图中，雷峰塔的位置镶着枚人骨制成的密钥。

    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