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谢迟抱着我上车，原本压抑的氛围随着空间的减少，更加致郁。</p>

他话很少，此刻也不例外。</p>

黄昏末尾，夜色初初笼罩大地。</p>

城市的霓虹灯渐次亮起。</p>

他没有松手，宽敞的车后座一人一尸体，空旷得有些荒唐悲凉。</p>

我飘在他面前，对着陌生人随口说出的安慰话语，面对他，却什么也说不出。</p>

车开啊开，穿越闹市，穿过人潮。</p>

清冷亮灯的别墅里，他将我放在沙发上。</p>

客厅的电视自动开启，他坐在我的身侧。</p>

就像我还活着一样。</p>

综艺节目里嘉宾们在笑，电视机外观众面无表情在看。</p>

谢迟忽然抱怨：「你为什么爱看这种节目，真无聊。」</p>

我不服：「哪里无聊了，这不是很有意思吗？啊你怎么知道我爱看？」</p>

「姜缈你为什么不说话？」</p>

「我在说话。」</p>

「是不想理我吗？」</p>

「我理你了！理你了！」</p>

「你再不回答我，我换台了。」</p>

「不许换！你听不见我说话怎么还怪我，你好没礼貌！」</p>

谢迟转过头，对上我死亡僵硬的脸。</p>

他一怔。</p>

液晶屏幕的光芒好刺眼，电视的背景音好吵。</p>

我差一点点就看不见他眼里蒙上的水雾，和那一声道歉。</p>

他在道歉什么呢。</p>

我伸出手，掌心遮蔽眼眸，回忆浸没魂魄。</p>

碾碎了一地的思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