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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春梦和凶杀(h)

    审完最后一份报价,秦念拿起一旁显示02:34的手机,起身去浴室。

    因为还在思考今天下午会议的要点,她一边卸妆一边打开备忘语音转录。

    铺天盖地的城市霓虹透过落地窗洒在她从未关心过的窗口绿植上。

    油绿的、茂盛的,上一次照料和浇水都是由阿姨完成的。

    如果让此时沉浸在proposal中的秦念转头去看这棵树,她只会微笑着夸赞它的茁壮。

    但树的名字,她是绝对叫不出的。

    拍着精华液离开浴室,秦念仍有点魂不守舍。

    欧洲爆发动乱,总部的eva偷偷给她放了口风,下个季度亚太的预算至少要砍20,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突发。

    手机静静躺在床头柜的无线充电区域。

    秦念在做简单的睡前瑜伽。

    屏幕白了一下,立刻闪回黑色。

    一套动作下来,秦念突然想起,要跟新来的商务助理交代一下跟进威辰王总的会面,好让小助理有充足时间准备。小助理人挺聪明,可惜经验不足,现在可靠的助理难找,hr问她的去留意见,她不想再挑剔,索性下定心自己再培养一个。

    手机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她疑惑可能是一天没充电的缘故。

    于是不再纠结,把它丢回去继续充电。

    关灯,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秦念总觉得腰上有什么东西缠着。

    下意识伸手去摸,但身子好像不属于自己似的,任凭怎么使劲,一动不动。

    从力量和触感分辨,应当是只男人的手。

    手心游移圈揽下来,她的腰被抓握住了一半。

    她在无法动弹的桎梏中,被指尖的抚摸刺激得战栗。

    指腹挑逗向下。

    这只手走得极慢,每寸皮肤都在他指尖的揉捏里融化。

    “这么湿了?”

    是个磁性低沉的男性嗓音,但陌生。

    她浑身只剩感官运作,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动作。

    被迫感受身后男人侵略意味十足的气息圈禁着她。

    粗粝指尖毫无预警地滑进穴口。

    湿糊的、黏腻的水液。

    男人的指腹缓慢磋磨,刻意拉出淫靡的长丝,在她滑腻肌肤上揉开。

    他鼻息的嗤笑带着明目张胆的轻亵。

    穴口的敏感突起,他若有似无地触碰,又视若无睹地避开。

    可以给,但是不给,宠物似地逗弄着她。

    “不想要还湿成这样,果真淫荡。”

    他字字低她,舌尖却从她耳背勾缠上来,伸进她的耳道,听她无法自抑的喘息。

    “求我一句。”

    硬如铁的肉棒在绵软臀肉上啪啪拍打了几下,顶进她未着寸缕的双股间。

    借着湿滑淅沥的淫水研磨,她屏息混乱,以为他已经在她体内挺送。

    半晌,男人都没能等到她服软的半个字。

    他气场愠沉下来,用力几分,几乎把她手臂嵌进掌心。

    在她穴口久久盘桓勾引的双指,终于施舍挑开娇嫩的阴唇,用力夹住里头的敏感。

    嘤嘤呜呜地。

    是自己的声音,又不太像。

    但她还是咬着牙关,不求一个字。

    被他勾得太久,指腹的刺激又来势太急,她几乎没被搓弄几下,口间连喘息都发不出了。

    只剩喉头一点点力咬着大脑的空白。

    一波一波,颤抖着,潮湿和温热的触感冲进大脑。

    “才捏你几下便泄成这样?”

    他低笑着,嘲弄意味昭然。

    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似乎看她被高潮侵染的模样愈发上瘾。

    不留一点间隙,粗粝的手指,三根,径直就捅了进去。

    “会让你流水的骚处……好像在这里。”

    他低低嗤笑了一下,润滑甬道被他侵占而来的指尖吃抹干净,抽插得愈发凶狠。

    “咬得这样紧,你下头这张嘴,可比你诚实。”

    她低头下去,便瞧见凶恶的大手在她体内穿梭。

    坚硬粗大的龟头,已然虎视眈眈,顶在穴口。

    “想要你入我的。”

    不知哪里发出的娇弱女声响起,尾音颤得厉害。

    呆了几秒,秦念突然意识到,是自己的声音。

    霎时间天旋地转。

    黑压压地,一具滚烫有力的身体朝她倾轧下来。

    她想努力抬头去看,但男人的面容却如无底深渊,如何也瞧不清楚。

    仅仅这几个瞬息,一根炽热粗大的肉棍已快要抵进她的蜜穴。

    “这么难入么?”

    她听见自己说。

    平静的语气,落在男人耳中,却显得奚讽。

    他的双臂彻底离开一直擒制着她的身体,一手去扶住自己的坚硬,一手去抬她的肉臀。

    一点一点,挤压着,撑开一寸一寸的褶皱。

    她痛得要命,眉心皱紧,手心死死攥着。

    男人被这紧窒夹得三魂失了七魄,全然忘了方才的事,入到底了,径直俯身下来。

    要吻她的唇。

    他匐下来的一刻,肉棒彻底浸入她的体内。

    冲天的极乐和入地的痛楚一并到达。

    纵然觉得异样,他竟还抽动了几下。

    然后,猩红的、如注的鲜血像瀑布般,喷洒开来。

    他愣愣低头。

    胸口插了一把,玉白的发簪。

    红得要命。

    哪里都是红的。

    她这才得以转头,去看一眼这室内的布置。

    竟不是幻觉,当真是个古色古香的红色婚房。

    视线和意识在同一秒模糊。

    她懵懵懂懂地,分不清自己是秦念,还是别的谁。

    只是看着眼前这一幕,莫名的、泼天的恨意和久累如山的重负,终于彻底弥散了。

    就在她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个诡异春梦之时,秦念的意识逐渐涣散。

    周身瞬间坠入模糊不清的无尽光斑中。

    唯有一个沉稳的、辨不清男女的声音反反复复。

    “六国一统,汝可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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