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劫难
“嫣儿又是哪个狐媚子?爷还嫌nv子不够多,到处g搭!”不成想,萧启走神时的一句低语竟被谷兰听到了。
真是耳尖。
萧启匆匆否认:“没有,是兰儿听错了。”
侍俾都是长公主选的、收进府的,若他能做主,红鸾一人便够了。
“不是狐媚子?”谷兰记x还好,真是要了萧启老命了,“难道是那位罪臣之nv?咱们京都也就她取了那么个风sao的名字。”
谷兰算是盯紧了萧启。
他说的、想的、做的她都要一清二楚,要弄明白来龙去脉,不懂何谓过犹不及、失了分寸。
萧启顿有窒息之感,可为了孩儿,他选择缄默不言,随她乱说。
“幸好。”谷兰没有停嘴,“幸好爷没娶她作大娘子,不然咱太傅府都会折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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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蹊跷,萧启开口问道:“娶她作大娘子?何意?”
彼时萧启一日几趟地往侯府跑,与姜嫣着实要好。
但他自认在一众追随者当中并不出众,不敢妄想。
即便到了现在,他还时常因为姜嫣成了他的侍俾而惶恐,觉得自己趁虚而入“胜之不武”。
若非她落难,感激他不离不弃雪中送炭,她何至于委身于他?
“爷不知道?”见萧启一脸诧异,谷兰才知道萧启从未提过要娶姜嫣之事。
“不对啊。”谷兰想了想说:“不是爷的意思,那太傅与夫人为何会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向侯府提亲。”
“提亲?!”萧启对此毫不知情,问她打哪儿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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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谷兰踌躇半晌最后只得说,“两老在房中商议提亲之事,烦恼该预备些什么……奴婢是无意中撞见的,绝没偷听。”
萧启大感震惊,没料到他父亲母亲竟有过此般打算!
“还有……”谷兰接着说:“太傅怕去侯府提亲的人太多,没有胜算,遂打算在g0ng宴之际请求帝君赐婚。”
年关盛典,帝君多数会进行封赏,但臣子一般都是赏什么拿什么,像太傅这样为子“求姻缘”的凤毛麟角。
一是臣子之间联姻往往涉及政治利益,帝君对此慎之又慎。
二是主动求赏于理不合,帝君心思又难测,ga0不好讨回来的就是一顿斥责。
太傅倨傲一世,竟为了儿子的婚事甘愿冒险,一改伴君如伴虎的谨慎做派。萧启大为震撼!
“哼!若非那位嫡小姐难伺候,太傅何至于此?”谷兰没好气地说:“什么京都nv公子,依奴婢看亦不过如此!”
“听兰儿的口气像是见过姜嫣。”萧启好奇谷兰怎没认出红鸾来。
谷兰答曰:“一两次而已。她来寻爷,爷恰好不在,是奴婢奉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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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一h毛丫头罢了,京都公子哥们却都趋之若鹜,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这下萧启算是明白了。
少时的姜嫣真就是h毛丫头,发se偏浅,过了及笄才青丝如瀑。
“幸得上天怜悯,爷没被h毛丫头祸害,躲过一劫。”
“是啊,躲过去了。”
躲过去亦错过了。
如果两老早些去议婚,早些定好婚约,不等过年,不等g0ng宴,他与姜嫣是不是有双宿1的可能?
萧启忍不住反复假设。
那次年关g0ng宴帝君便宣布了“好消息”——选定萧启为长公主商婳祎的驸马,不日成婚,入住新开的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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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昭告彻底断了萧启迎娶姜嫣的可能。
而姜家在来年暑夏闹洪灾之时被诬告吞了赈灾款,致使灾区民不聊生。
曾经的定远大将军,堂堂的定远侯及其家属被充军流放。
至于赈灾款,至今都未追回,亦不知流入了谁人口袋。
事发后萧启到处求爷爷告nn,人人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独长公主——他的未婚妻愿助他一臂之力,动用势力买了个si囚与姜嫣替换,神不知鬼不觉。
为此,萧启安生做驸马、做“种马”,对长公主的荒唐视而不见,一心为长公主府开枝散叶。
往事如烟,烟消云散,今日从谷兰口中得知“真相”让萧启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他也有与姜嫣终成眷属的可能。
怪只怪造物弄人,少时笃定的人定胜天,如今想来太可笑、太幼稚了,不认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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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萧启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刹不住车。
谷兰一头雾水,问道:“爷笑什么?是不是觉着躲过一劫十分幸运?”
“幸运?是呐!”萧启前仰后合好一会儿才缓解,“着实幸运得很呐!”
他有幸,所ai成了他的劫难,今生难以逃出生天了。如此,甚好!
“一切都过去了。”谷兰安慰道:“爷莫想了。”
“不!”
他不但得想,还要想得宽远、想得周到。
失去与红鸾共结连理的机会,他可以像个“父亲”一样为她的婚事、她的未来筹谋打算。
他又一次聚焦在了祁云峰身上。
帝君崇武,一旦祁云峰羽翼丰满,身为天子也不得不笼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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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兵部侍郎,将来的兵部尚书,他若与少将军强强联手,以后是不是能拥兵自重?
拥兵自重不是为了za0f,而是为了平反。只要平反一个案子,把蒙冤之人接回来就成。
萧启自认所求不多。
红鸾的心愿了了,他的人生也就圆满了。
“爷,夜深了,咱们回吧。”谷兰打断了萧启的沉思,问道:“爷今夜宿在哪个妹妹那儿?思烟、南霜、妙蕊还是惜玉?”
“不了。”萧启的回答让谷兰很是意外,“爷陪兰儿你。”
今夜他格外温柔,温柔如水,让谷兰的心砰砰直跳,幸福得几近昏倒。
“可奴婢有身子伺候不了爷……”她感觉亏欠了他。
“谁说要人伺候了?”
“可以?”谷兰怯怯的,都不像她的x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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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身子她固然高兴,可又烦恼不能侍寝。
男子急se,忍个几天尚算可能,长时间憋着谷兰忧心把萧启憋出毛病来。
她还要与他三年抱三呢!
谷兰一时高兴,不忘问道:“妹妹那头要不要紧?”
她口中的妹妹指的可不是那四个,而是红鸾。
红鸾在她爷心中自是特别的,谷兰心明,就是不愿承认。
“她……”萧启回眸远眺,只见远处那屋里烛火飘摇,忽明忽暗,一下子把他拉到了与她初次交欢的夜里。
那夜,他们也点了一对红烛,挽臂喝了一杯酒。
借着酒劲他才敢亲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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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意外了,意外一朝夙愿得偿竟然只有一个感觉——胆寒。
他怕碰她,怕她如掌中沙,当他五指握紧便从指缝间溜走,剩下无尽空虚让他惘然若失。
他害怕极了,害怕得到又失去。
直到灯火葳蕤,纱幔轻摇,她主动靠近把自己交给他,他才让占据了理智,彻夜疯狂。
太快了!
一晃,她即将结束与他相依相伴却提心吊胆的日子,开启另一段旅程。
而他,将会是那个亲手送她“出嫁”的人。
“她怎了?”谷兰再一次把他拉回到现实当中来,还问他:“爷缘何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