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小说网/夺妻/ 第18章他对她,着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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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他对她,着迷沉沦

    因着玲玲说自己曾经被梦魇的事情,施清秀放心不下,第二天早上又叫了大夫来杜府一趟,为玲玲把脉。

    大夫施诊完后,留下一副安眠宁神的药方子,施清秀叫阿泉拿着药方子去药店抓药,回来后拿给陈妈熬煮,阿泉接过药方子就麻溜去了。

    玲玲觉得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毕竟这些噩梦都已经成为过去。

    “小姐,我没事的,你多虑了,再说了,我身t一向好着呢,一拳打倒一个阿泉简直不在话下。”

    说着,她还在被窝里头握拳头b划起来。

    “好了,你安分点吧,”施清秀阻止她,承诺道:“我知道你不ai吃苦药,我答应你,等喝完这几帖汤药,我就不再b你了。”

    玲玲一听,这才安分下来,两人说了一会子话,玲玲慢慢睡着了。

    施清秀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

    回到房中,施清秀正打算换身衣服,却见杜秋霖居然好整以暇地躺在矮榻上,一手垫在后脑勺,一手拿着书,正认真地阅览着。

    “这个时间点,你怎么会在家里?”施清秀觉得奇怪,一般他不都去灯铺勤恳做工了吗?

    “某个狠心绝情的坏nv人昨夜丢下可怜等待她的丈夫,陪外头的莺莺燕燕寻欢作乐,现在一回来还要赶我出门。”

    他目光不离书籍,脸上无甚表情,说话语调却是装腔作势:“唉,我还真是可怜,也不知道这些年辛苦奔波究竟是为了谁?”

    他感慨地连连摇头:“我实在是太惨了,这世上,再没有b我更惨的男人啦。”

    说完,手一松,书顿时掉下,正好罩住整张脸。

    下一刻,他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这下子,我si不瞑目,某个坏nv人想必称心如意了吧?”

    他这一番戏jg表演叫施清秀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她走近他,揭开他脸上的书籍,“胡说些什么?玲玲哪里是什么莺莺燕燕?她是我妹妹。”

    杜秋霖不满地“哼”一声,语气酸溜溜:“我看,她b外头的莺莺燕燕还要厉害,只要她一撒娇,秀秀什么都肯给她。”

    双手缠上施清秀腰肢,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抱怨:“怎么我就没有这等好命?”

    “我看你啊,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施清秀捏了捏他鼻子,亲昵地埋汰他,“连玲玲的醋都要吃!我看你是还没吃够教训?”

    “什么教训?”杜秋霖被嫌弃了,不满反问。

    “你忘了?”

    施清秀语气稀罕:“就是上一次寒星跪你的事情!”

    光是回忆起来都要皱眉头,真是好丢人的说,施清秀拧眉:“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和一个半大小子吃飞醋,真是叫人耻笑。”

    说起这件事,杜秋霖也觉得理亏,确实很丢脸没错。

    之前,曲寒星很是亲近施清秀,总是笑得一脸甜腻,像只蜜蜂一样围着施清秀转悠,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偶尔还会抱着施清秀的手臂,一副很是依偎的粘人姿态。

    碍于曲寒星长得实在太过俊美,杜秋霖见了,危机感丛生,心中不知喝了多少壶陈醋,脸上温雅笑意再也端不住,沉着脸,冷声道:“秀秀毕竟是杜某人的妻子,曲公子还是要讲究些分寸才是,莫要叫外人见了心生误会。”

    岂料,他这话一出,那小子居然软骨头地给他跪下了,跪得麻溜,半点犹豫都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简直丢尽男人的脸。

    当然,他也被陈伯一家子用鄙夷目光洗礼了一遍,姑爷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欺负阿星一个小少年,这简直太没有君子风度了!

    那鄙视目光中,还夹杂着很浓重的谴责意味。

    杜秋霖还没来得及说出挽救的话,曲寒星那小子就哭了,啊,没错,哭了,而且哭得楚楚可ai,叫人心生怜悯。

    杜秋霖彻底麻了,一个男子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好看,还毫无心理压力?

    他难道不知什么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显然,曲寒星不知道啊,他不仅哭,还惊慌失措地求饶起来了。

    “姐夫,我不是故意要缠着姐姐的,只是我在杜府,与姐姐最是熟稔,才会……”他哽咽难言。

    “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叫姐夫不高兴了,姐夫可以骂我打我,只求姐夫千万不要赶我走,不然我就真的无处可去,只能到处流浪了。”

    “求姐夫……”

    说着,他还磕起头来了,众人当然跑去拦他,他也被衬托成了个欺负弱小的恶霸,杜秋霖冤呐,但在场众人不听他喊冤,就连秀秀都为此冷了他好几天。

    后来相安无事,还是他们二人有意避开彼此的缘故。

    天地良心,他可不想再来一遍了。

    思及此,他只好低头讨饶:“好了,我认输,秀秀,你可别揭我伤疤了。”

    施清秀这才揭过这茬,索x提起曲寒星了,施清秀就将昨晚思量了半宿的事情与他说。

    “秋霖,我看寒星一直待在厨房也不是一回事,要不,你安排他到灯铺帮忙吧?”

    反正,现在杜秋霖对曲寒星的态度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忌惮,那她就放心叫他去秋霖手底下做事了,也好避开玲玲,生活得更自在一点,毕竟,现在要玲玲接纳他做家人,实在是件难事。

    杜秋霖略一沉y:“你想要他做些什么活计?”

    施清秀俨然就是甩手掌柜的态度:“都行,你来安排就好,根据他能力来定,无需顾忌我,少年人总该多些磨炼才是。”

    杜秋霖思索片刻,“行,我看他面善嘴甜,当个跑堂的应该很受客人欢迎,也好叫他带阿泉多接触些人,省得那小子总是愣头傻脑的。”

    二人说完正事,杜秋霖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施清秀见他面有倦se,担忧问:“怎么了?难道你昨夜当真没睡好?”

    杜秋霖哀怨地看了施清秀一眼:“昨晚上,我一直在想,为夫到底是哪里不如玲玲,才会叫夫人夜不归宿。”

    “……”行,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施清秀无奈扶额,头疼,只好给这吃了一整晚g醋的家伙顺毛:“好了,夫君,不要整天胡思乱想,我们现在去睡个回笼觉吧,刚才我也有点累。”

    杜秋霖反应奇怪,竟有点兴奋地一挑眉毛,幽幽问:“你昨夜在玲玲那里没睡好?”

    施清秀满脸问号,杜秋霖颠了颠她,有点雀跃:“看来,玲玲陪床的功力还是b不上为夫的,娘子在她的床上,想的人还是我,看来我没输。”

    “……”

    施清秀额头滑下三道黑线,其实,她昨夜只是在发愁寒星与玲玲以后该如何和解的事情,半丁点都没想起自家夫君。

    但看杜秋霖这么高兴,算了,有时候不解释也是一种另类的t贴呢。

    午后时分,施清秀睡醒吃饱,出来散步,顺便去厨房找曲寒星,果然,曲寒星正待在厨房里头煎药呢。

    少年郎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拿着蒲扇,正在给药炉子扇风。

    他面无表情,只是不错眼地盯着药罐子,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习惯了他总是逢人就笑的x子,现在,他脸上神情淡淡,嘴角眼睛一丝笑意都没有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就会显得有些锋利,像是一柄隐在鞘中的宝剑。

    外表无害,内里却是冷寒彻骨,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曲寒星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到来,他当即换上笑模样,惊喜地唤:“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待瞥见药炉子上空飘散着的袅袅白烟,又挥手催她走:“姐姐,这里都是难闻的药味,你先出去,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再说。”

    “没关系。”

    施清秀浅浅一笑,并不在意,自顾自搬了张小凳子也落座在他身旁,迟疑问:“寒星,你这是在煎玲玲的药吗?”

    曲寒星犹豫一瞬,点头“嗯”了一声,又急忙解释:“姐姐不要误会,我是因为陈妈妈累了,想要休息,才会提议要帮忙的,姐姐若是信不过我的话,我这就去叫陈妈妈回来,重新替玲玲姑娘煎一副药。”

    说完,他脸上神se还是惴惴不安的。

    施清秀何尝看不出他这番解释是推托之词,“你是不是心中对玲玲十分愧疚?才会想着替她煎药?”

    之前在回杭州的一路上,阿泉就将玲玲生病的事情和缘由都告诉曲寒星了,都是因为那一夜小丘陵的si,玲玲才会发高烧的,为此,曲寒星就对玲玲怀抱十二分惭愧之心,总想着要弥补她。

    路过山林的时候,他会在玲玲睡着的时候,不顾肩膀伤势,漫山遍野地跑,只为了找几个解渴的甜果子给玲玲伴药丸吃。

    听她说玲玲吃了他摘来的甜果子,他满脸松了口气的模样,只悄悄与阿泉耳语,道心中罪孽感总算是减轻了一些,唯愿玲玲身t能够尽快好起来。

    阿泉是个藏不住话的x子,当即全部告诉了施清秀。

    是以,此番曲寒星所为,她自然知晓是为何缘故,但这少年是个坚韧隐忍的个x,心中的苦楚也只会往肚子里咽,哪里会吐露半分,叫她为难?

    她心中十分心疼他,又回想起玲玲对他的态度,顿时更加头疼了。

    曲寒星声音低低的,“我之前在尹府的时候,的确与小丘陵有些合不来,可我不会恶毒到想要杀si小丘陵。可是,玲玲姑娘觉得我是故意的,我心中悔恨交加,后悔不该陪着小丘陵玩荡秋千……可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他拉着施清秀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问:“姐姐,你真的愿意相信我吗?”

    施清秀握住他的手,坚定道:“我当然信你。”

    曲寒星听罢,苦笑着,眼睛盯着药炉子,手持着蒲扇扇火,掌控着煎药火候:“可惜,玲玲姑娘不肯信我,不过没关系,只好她身t不要再生病,我就心满意足了。”

    坐在火炉前,曲寒星漆黑双瞳染上橙se火焰,幽幽地在他眸底燃烧着。

    这双漂亮的眼,毫无情绪,一丝波澜都没有,如一口幽深古井,将人困在里头,焚毁殆尽。

    可惜,施清秀没注意到,“好了,我知道你有心了。”

    又转移话题:“对了,寒星,你要不要和阿泉一块去灯铺帮忙g活?”

    她尽量以轻松的口吻笑道,“你要是肯去的话,每个月都有月俸可以领哦。”

    曲寒星没有犹豫:“好。”

    又与她打商量:“姐姐。我能不能过几天再过去?”

    “为何?”

    “我想,帮玲玲姑娘这几天的药汤都煎好再去。”

    “自然可以。”

    二人说完了话,曲寒星原以为施清秀会起身离去,但是她没有,只是一直静坐在他身边,与他一道看着火炉子。

    曲寒星忽然心生庆幸,得亏,他方才是一开始就将石菖蒲给放进去煎煮了,否则,岂不是等药煮好了,都寻不到下药的时机?

    石菖蒲也不是什么剧毒之物,不过就是大夫用来调理病人严重的失眠之症所用,这药好坏参半,失眠之人服之,从此与常人无异,只是夜间睡得沉一点而已。

    但无失眠之症的人误服了,就会变得嗜睡贪眠,每天夜里就像睡si过去一般,怎么弄都叫不醒,除非他自个睡足了醒过来。

    借着这次机会,他分几次给玲玲下石菖蒲,也好循序渐进改变她的休眠系统,免得叫她察出端倪。

    两刻钟后,药汤被武火煎沸起来,曲寒星揭开药盖子,倾斜一些角度重新放置回药罐子上头,好叫药汁不至于溢出药罐子,又蹲下身去,ch0u出几根柴禾,减缓火势,转为文火慢煎。

    施清秀手里拿着刚才手忙脚乱从灶台上取来的抹布,看曲寒星一系列动作,看得都呆住了。

    等曲寒星忙完,重新坐回凳子上,见她傻站在那,不解:“姐姐,你做什么?”

    施清秀有点尴尬地“呵呵”一笑,将抹布放回原位,也坐回凳子上,惊奇地盯着曲寒星的右手瞧。

    曲寒星不明所以,“怎么了?我的手有什么不妥之处吗?”他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手,有点ga0不懂施清秀。

    “没有不妥之处,”施清秀抬手0了0他指腹,布着一层薄薄茧子,也不算厚,嘀咕:“怎么就不怕烫呢?刚才可吓了我一跳。”

    见他手完好无损,没有破皮受伤,也就放心了。

    曲寒星这才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姐姐,我可是习武之人,这点温度算什么?”

    施清秀见他混不在乎,难得有点少年心x,抬眸去瞧他,见他满头都是汗水,显然就是刚才靠近火炉子被热出来的。

    她笑,揶揄:“确实不算什么,只是暮秋时节还叫寒星流了满头汗水而已。”

    说着,从腰间ch0u出那条鸳鸯帕子给他擦汗,动作十分轻柔。

    曲寒星不由怔住,愣愣盯着近在咫尺的施清秀,忽而生出感慨:“g嘛对我这么好?我其实……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

    用不着她花这么多时间来陪他坐在这么闷热的厨房里,也用不着她对他如此温柔对待,反正,他早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施清秀闻言,有点不高兴地敲了他脑门一下,"寒星,你不要总是看轻自己,因为你也很重要,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家人,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弟弟。"

    这句话,她是很认真的,绝不是信口开河。

    因此,彼时,她也是十分专注地瞧着曲寒星,眼眸一片湛然水se,瞳孔中,倒映的全是他。

    曲寒星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着迷于施清秀。

    因为她与自己是不同的。

    他也会对旁人好,但那都是有企图的,别有用心伪装出来的,只要一达到目的,那点好就会立马收回,顷刻现出爪牙来,叫对方si无葬身之地。

    可是,施清秀却不是这样,她对你没有任何索求,只是单纯地对你好,不求你回报,甚至真心实意将你放在心上呵护着。

    这种无差别的善意叫他沉溺,如杭州西湖里的那捧秋水,柔弱无骨,却浮荡悠悠,令人心生向往之情。

    他清楚,现在这种不受控的感情很危险,但他还是想要放纵一回,不论结局如何,他都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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