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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抱在怀里写信

    他不喜明宁喊云乔沈夫人,甚至在称呼明宁时,都只唤了郡主。

    明宁听出他动气也知晓他心生不悦,眼眸暗处翻涌着怨恨不甘。

    强压着,做出一副为萧璟忧心的姿态,开口劝道:“殿下,您不许旁人唤她沈夫人,可谁不知道,她做过沈家的夫人。二嫁之妇,身份低微,这长安人言滔滔,背地里,还不知如何议论呢,再者说了,殿下看了那信,还不明白吗?她并非心甘情愿留在殿下身边,您又何必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

    明宁这话,说的倒是对。

    萧璟无心去想明宁心里情绪如何,捏着那手帕摆弄,并不将明宁的话放在心上,淡淡道:

    “你我相识多年,你该知晓孤的脾性的,孤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由不得旁人置喙。心不甘情不愿又如何,左右她也只能乖乖听话。人言何所畏?她人在深宫内院,毕生都不会有机会再出去,外头就是言语滔天,孤也不会让她听到半句。”

    他是太子,是储君,身在万人之上的高位,更是一个男子,区区人言,当然不足以令他畏惧。

    然而,对于云乔那样孤苦无依,活在世俗眼光里的女子而言,旁人的指指点点,能杀人的血刀。

    萧璟这一番话,几乎是明摆着说,他铁了心要将云乔留在宫中。

    无所谓运气云乔情不情愿,无所谓世人如何议论。

    他甚至,容不得明宁,唤她沈夫人。

    明宁脸色微白,不甘心的追问:“那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怎么会容许殿下做这样的事呢?殿下一惯纯孝,难不成,连皇后娘娘的话,也不听了?”

    听她提及皇后,萧璟也想起宫内的母后。

    目光微冷薄凉,笑意冰寒道:“你说母后?明宁,孤不是母后手里的提线木偶,也不是当初年幼无依的孩子。”

    几乎在萧璟话音入耳的同一瞬,明宁面色惨白的,连站都要站不住。

    当年,当年他从未想过,要为了她去违逆皇后的意思。

    而今……而今却……

    明宁险些装不下去那副温婉大方的面具,眼底都有几分狰狞。

    萧璟抿唇沉默,瞧得出明宁神色不同,低叹了声道:“明宁,日后,她的事,你少插手。”

    话落,示意下人送明宁回去。

    明宁压着满心怨憎,跟着下人出去。

    萧璟捏着云乔那帕子,立在寝殿前头。

    低眸又打量几番那素帕,末了,将其收在袖中,吩咐内侍道:“让她来见孤,跟她说,东宫不缺上好的笔墨纸砚。”

    ……

    另一边,寝殿内。

    嬷嬷急匆匆入内,瞧见云乔手指头的红色,吓了一跳。

    “哎呦,我的祖宗哦,这手怎么伤着了!”

    云乔摇头解释,说只是口脂罢了。

    嬷嬷嘟囔着说怎么把口脂弄在手上了,云乔避而不答,硬着头皮混了过去。

    外头的萧璟拿着云乔那张帕子回了书房,内侍叩门求见,转达了萧璟的吩咐。

    “云姑娘,殿下请您过去一趟,说是,东宫不缺上好的笔墨纸砚。”

    内侍话落,嬷嬷一头雾水。

    云乔脸色却微变。

    她前脚用口脂写了封信,后脚萧璟就让人来告诉她,东宫不缺上上好的笔墨纸砚。

    内侍催得急,让云乔莫要耽搁。

    云乔心里慌乱,还是起身,跟着内侍去见萧璟。

    连手上的口脂都没洗。

    东宫寝殿内,萧璟人闲闲坐在书案前,书案一角,搁着一方帕子。

    云乔不敢近前,远远行了个礼。

    “民妇见过殿下……”她甚至不敢问萧璟寻她来是为何事。

    萧璟手抚在书案素帕上,唤她近前。

    “过来,到孤跟前来。”

    云乔硬着头皮走近,自然也瞧见了萧璟掌下的那方帕子。

    她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思量怎么应对,就被萧璟拽着手腕,拉进怀中,压着坐在了他膝头。

    “瞧瞧,这东西眼熟吗?”他侧首,几乎就贴在她颊边,瞧着她说着这话。

    云乔脸色泛白,没敢说话。

    萧璟冷哼了声,抬手点了点她唇珠。

    “哑巴了?说话。怎么,你都敢做却不敢认了?”

    云乔唇珠被他点的微颤,怯生生的垂眼,不敢言语。

    萧璟笑得玩味,又拿着那帕子,塞到云乔手中。

    目光落在她指尖的红痕,脸色微变。

    他是没太过细看这帕子的,如今瞧见云乔指上红痕,还以为她割破了手写这破信。

    瞧着那上头字迹的颜色,嗤道:“怎么?怕孤不给你纸笔,还弄破手指写这劳什子血书。”

    话落,捏着云乔手指,低首咬着她指腹。

    口齿间弥漫女人唇上口脂味儿。

    云乔这回也总算说话,她不敢惹怒萧璟,只能由着他咬着自己手指舔弄,摇着头解释:

    “不是,不是血的,那只是口脂……我房中并无纸笔,那个姑娘说让我用血来写,我怕疼,没答应,她才寻了口脂来。”

    那个姑娘,除了明宁,还能有谁。

    云乔眼下见自己刚给那明宁的帕子,就到了萧璟手中,自然不再觉得那姑娘是个好人。

    心中暗暗骂那姑娘怎么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

    帮她把信送出去,好让她离开东宫,不是两全其美吗。

    那姑娘却把这帕子给了萧璟,存心在萧璟跟前给她上眼药。

    云乔是想跑,可真没想得罪萧璟。

    她暗暗记了那姑娘一笔,心道以后再也不信那人了。

    连带着,也使了一点小心机,告诉萧璟,是明宁劝自己写那信的。

    萧璟将她指尖口脂吻去,听着她那句怕疼不肯写血书,胸腔溢出笑意。

    掂了掂怀里的她道:“看来还不算太笨。”

    话落,铺开纸页,提笔沾了墨汁,递到她手上。

    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腕子,停在纸页上方。

    贴着她耳边道:“帕子不许给沈砚送,想问什么,就在信里写,孤一定给你原封不动的送到江南。”

    他话落,握着云乔腕子落笔。

    说是让云乔写信,另一只手却不老实,在她腰上游走。

    云乔身子敏感,痒得发颤,手也抖了。

    一大团墨汁沾在纸页上,云乔惊呼了声。

    萧璟见状轻拍了下她身上软肉,吓唬她道:“这是洛阳最上乘的印金纸,一页百两,你毁了,怎么赔孤?”

    百两?

    云乔面色发白,急得心慌。

    忙解释道:“我……我不是有意的,再说了……明明是殿下您不规矩,才害得我这般……我……我没有银钱的……“

    萧璟眉眼笑意浓浓,手抚在她腰上,寸寸向下,哑声道:“没银子?没银子那就只能用旁的法子赔咯。”

    云乔羞的面色红艳,不敢应话。

    萧璟拍了下她臀肉,斥道:“别磨蹭,快写,写了孤让人送去沈砚处。”

    云乔不知为何,萧璟今日不仅没因自己偷偷写信之事动怒,还答应给自己送信去江南。

    却也不敢多问,只依言提笔写着。

    边写,边挨着萧璟揉弄自己身子惹出的痒意。

    一封信磕磕绊绊总算写完,萧璟将纸页收起,塞进信封中。

    萧璟瞧着那信,心道,一封信而已,送去江南,只需让沈砚依着信上云乔问的话回就是。

    云乔接了她心心念念的前夫的书信,自然也就信了,沈砚早已将她献给了他。

    到那时,就在这里,就在这张书案上。

    他要听她她亲口念着沈砚的回信,脱了衣裳伏在案上,任他予取予求。

    这念头涌起,萧璟气息微重,抱着人的力道也发紧。

    第156章

    不许停

    萧璟抱着云乔的力道愈加的大,可此时的云乔,却没心思去多想。

    她瞧着那被萧璟装进信封里的书信,又动了些别的心思。

    此前明宁忽悠云乔送信时,云乔便提了想要明宁帮忙送来幅女儿的画像。

    而今知晓明宁的真面目,又见萧璟答应替她送信。

    云乔难免又起了些想瞧女儿画像的心思。

    说来奇怪,她自己也不知怎的,潜意识里,总想见一见女儿的画像,才能安心。

    就好像,好像记忆深处,总存了个没瞧见女儿画像的遗憾,隐隐让她难过。

    惹得她总是想,若有机会,借一副画像,瞧一瞧女儿,如今的模样。

    记忆缺失了这几个月,那时才刚刚两月大的女儿,如今都半岁有余了,也不知,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母亲。

    云乔眼帘微垂,想求萧璟让送信的人带一幅女儿画像,又觉得这般要求,萧璟许是不能应允,心里一阵打鼓。

    萧璟瞧着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捏着她腰间软肉,随口问:“怎么?都应了给你送信,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云乔听他问话,莫名觉得今日的他,各位好说话,犹豫了番,抓着他衣袖,期期艾艾地问:“殿下……您能不能,让手下送信时,画一幅我女儿的画像送来,民妇离家数月,久不见女儿,实在挂心惦念。”

    这话入耳,萧璟抿唇未语,转而想到了当日他曾想过要给云乔的画像。

    那幅画,早已付之一炬。

    那时的云乔,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女儿的画像烧毁在香炉中,恨得咬牙切齿。

    萧璟心思微动,略有些出神,瞧着眼前的云乔。

    云乔这话,倒是让他又一次意识到,如今这个乖顺听话的云乔,不过是偷来的模样。

    若有朝一日想起从前,云乔绝不会如此时一般,乖乖坐在他膝上任他揉捏。

    萧璟兀自出神,云乔却没意识到他神情的不对。

    以为他是不想应下,拉着他衣袖,记得伸手捏着他劲腰两侧衣角,手又抓不牢靠,不经意摸到他腰上发硬的肉。

    还一叠声地喊:“殿下,云乔求您了,求您帮帮忙,让人送一副孩子的画像来罢。云乔知道,您是个大好人,云乔和孩子骨肉分离至今,实在挂念,您就可怜可怜云乔吧……”

    她是真的没了半分关于萧璟的记忆了,而今才能随口说出这样恭维奉承的话。

    萧璟回过神来,听得失笑。

    侧首贴着她脸颊,回道:“你这话可错了,孤可不是什么好人。”

    话落,张口就咬在她脸颊上,抱着她的手也骤然勒紧她腰肢。

    云乔疼得惊叫,颊边软肉霎时就留了个男人的牙印,腰肢处被人紧紧勒着,动都动弹不得。

    也是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腰上的那双手掐着她腰肢时的力道,究竟有多么的紧。

    云乔面色惊惶,白着脸推他。

    萧璟却抓了她推拒的手,强拉着她手向下,贴在自己发紧发硬处。

    “娇娇儿,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你空口白牙,什么都不肯给孤,就要孤为你办事,未免也太得寸进尺了些。”

    萧璟话音低哑,言语说得极其危险。

    云乔意识到掌心是什么东西,吓得面色雪白,一个劲儿地躲,想将手抽出来。

    挣扎动作间,那柔软极了的手,反倒不经意撞了几下在萧璟身上。

    萧璟难耐的闷哼,抓着她手的力道更大,硬压着往自己身上按。

    咬着她耳垂,威胁道:“怎么?不想要你女儿的画像了?你乖乖听话,不需等什么回信,今日,孤就让你瞧见画像。”

    云乔吓得厉害,却还是被他抛出的诱饵蛊惑。

    她眼睫颤颤,带着哭腔问:“你……你此言当真?”

    萧璟哑声挨着她耳朵,哄她道:“孤从不骗人。”

    话落,扬声喊外头候着的奴才道:“棋鹰,去将从前孤交代你处理的那幅画像,找了送来。”

    大尾巴狼早不知骗过云乔多少回了,眼下却同云乔说,他从不骗人。

    也就云乔这傻姑娘,真信了他的话。

    外头奴才立在殿外,并未踏足殿内,高声回了句“是。”

    奴才疾步走远,内殿陷入静寂。

    云乔眼里挂着泪,犹犹豫豫。

    萧璟唇掠过她颊边泪珠,气音低哑道:“我看,你是不想瞧那小丫头画像,既是如此,孤这就让下人不必去拿了。”

    他这话一出,云乔慌得无措,下意识摇头,颤着手,依着他的话,握着了他。

    边握,还边闭上了眼睛。

    她手下没轻没重,萧璟被她握得闷哼了声,说不清疼的还是爽的。

    浑身上下紧绷得厉害,握着她的手,一下下动作。

    微喘着道:“怎么?你那夫君,连这都不曾教过你吗?不许闭眼,低头瞧着……我教你……”

    云乔不敢违逆他,心里再憋屈,也只能乖乖睁眼,低着头,瞧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动作。

    “这样,你指尖压在上头,按一按,捏一捏,往下用力,嘶,不许掐……”

    他说着话,喘息声一阵一阵。

    云乔忍着委屈,眼泪掉了一颗又一颗。

    他握着她的手力道却半点不松,还一滴滴吻去她颊边泪珠。

    压着嗓子威胁她:“好好弄,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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