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沈晚瓷:“姜二爷认识我妈妈?”陆烽是他的人,为他办事,那那栋处处都有妈妈痕迹的半山别墅,背后的主人也是他。
“多年前有过几面之缘,算是……”他喉结滚了滚,“故人。”
沈晚瓷还想问更多,但陆烽已经带着姜沂合和姜寞然进来了,此时的两人乖的像条狗一样,耷拉着脑袋。
姜寞然估计是受过训了,一进来就跟爆炒豆似的,噼里啪啦的道:“沈小姐,对不起,是我一时贪杯喝多了酒,不小心走错了房间,做了些有失体统的事,给你造成困扰了。”
“这一点,江少爷不必跟我道歉,你应该跟叶少道歉,他才是受害者。”
一想到那个男人,姜寞然又想吐了。
沈晚瓷一错不错的盯着他:“喝多了酒走错房间这种哄小孩子的话,你觉得在场的有几个人会相信?你喝醉了,那门总不可能也喝醉了,自己打开放你进去吧?
而且那些媒体是受邀的,如果不是得了应允,或者有人暗示,不可能会蹲在门口。
姜少身在娱乐圈,又有姜家做靠山,多的是美女投怀送抱,我们今天第一次见,前无冤近无仇的……”
她顿了顿,一针见血的问:“那姜少是听谁的话,要毁了我的呢?”
姜寞然没想到沈晚瓷这么能言善道,抬头狠狠地看着她,“如果不是沈小姐在楼下勾引我,说一些暗示性的话,我会去你的房间?”
他倒打一耙:“要不然,我怎么不去2017,不去2019,偏偏要去2018?我可没问过别人你的房间号,这一点,你大可以去查。”
他是没问过,因为他早就知道。
2018是姜沂合专门给沈晚瓷准备的。
越说底气越足,最后昂首挺胸,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姓叶的会在你房间里?那些记者是不是你找来的?你想陷害我,是不是想对姜家不利?”
在场的,一个是他二叔、一个是他二叔的狗、一个是他妹妹,至于薄荆舟,听说他和沈晚瓷离婚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估计是留下来看她笑话的。
他就不信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能奈他何。
反正大厅里所有人都看到他和沈晚瓷说话了,至于说的是什么,谁有他这个当事人清楚呢。
沈晚瓷:“……”
姜家人果然是连根子都坏透了。
女的心狠手辣,男的无耻下流还造黄谣。
“勾引你?”沈晚瓷轻蔑的目光沿着他上上下下的扫:“图你什么?论外形、论权势、论经济,你哪里比得上我前夫?我要放着西瓜不要捡你这个烂芝麻。”
一旁,原本已经阴沉了脸的薄荆舟心情大好,他握住沈晚瓷的手:“跟个畜生讲什么道理,他又听不懂人话。”
姜寞然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
你管这话叫讲道理?
薄荆舟却没有看他,而是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姜二爷,“姜二爷,看来姜少爷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既然如此,也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和我太太先告辞了。”
姜二爷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但却摸了个空,他思绪放空了半秒,改为捏眉心:“既然不知错,那就打吧,打到薄总和薄……”
不知为何,他又改了口:“沈小姐满意为止。”
沈晚瓷还不太懂,毕竟姜二爷虽说是姜家的当家,但毕竟只是姜寞然的二叔。
真打?
不得顾忌着点姜三爷的面子?
但姜寞然却扯着嗓子喊开了:“二叔,你为了个外人,要打我?从小到大,你可是从来没打过我的……啊……陆烽,我艹你妈,你真下手,还他妈下狠手。”
是真的狠。
陆烽直接一脚将人踹趴在了地上。
头正好朝着沈晚瓷,屁股微微撅着,看上去像是在给她磕头道歉。
薄荆舟拉着沈晚瓷往后退了一步:“去外面打吧,别吓到我太太。”
沈晚瓷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我不是你太太,还有外人在呢,你别败坏我名声。”
“好歹我也帮了你那么多次,在外人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
沈晚瓷不说话了。
薄荆舟低笑,继续旁若无人和她咬耳朵,“如果是以前,你会直接怼我。”
这叫什么话?
沈晚瓷翻了个白眼:“所以我现在不怼你了,你心里反倒不舒服了是吧?薄荆舟,你是不是抖M?”
薄荆舟贴着她的耳朵:“晚晚,你心软了。”
这悄悄话说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连姜寞然的惨叫声都盖不住。
房间里几双目光全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沈晚瓷绷不住了,扭头瞪着薄荆舟:“你是不是嘴欠?”
陆烽下手是真的狠,几下就把姜寞然打的没了还手之力,一边求饶一边哭。
沈晚瓷见好就收,拉着薄荆舟告辞离开。
姜二爷递了张名片给她:“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找我。”
沈晚瓷接过来:“谢谢。”
楼下宴会已经散了,两人刚走到门口,姜沂合就追了出来,她看了眼薄荆舟,“挽挽,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聊聊?”
第318章
薄荆舟,我帮你治病
两人走开了几步,薄荆舟本来不同意,但拗不过沈晚瓷。
“沈晚瓷,你和我二叔到底什么关系?”姜沂合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怨毒的妒忌。
沈晚瓷:“姜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我二叔一向很疼我五哥,从来没动手打过他,今天不止为了你打了他,还给了你他的私人联系方式,要说你们没点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我才不信。”
“姜沂合,你就没想过,你五哥挨打,是因为他那种人渣该打吗?我倒是好奇,你是用什么说服姜寞然那个垃圾不把你供出来的?”
都被打的哭爹喊娘了,也没有提姜沂合半个字。
也看不出这对兄妹有多情深啊。
姜沂合面色铁青:“你知道?”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和叶少换了房间?”
在她踩他的时候,就趁机调换了他衣服口袋里的房卡。
沈晚瓷嘲讽的看着她:“我不止知道今天的事是你策划的,我还知道博物馆的事也是你策划的,你答应让白月月的儿子出国进修,让她自愿把锅背下了。”
她嗤笑:“姜沂合,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还痴心妄想嫁入薄家,下辈子吧,投胎变条流浪狗,说不定有机会。”
“沈晚瓷,你早就知道我接近你是居心不良?”姜沂合的声音陡然拨高:“你故意看我像个小丑一样上跳下窜的演戏?”
姜沂合冷静下来,冷笑道:“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办?我背后是姜家,要碾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今天我五哥挨打,你以为是因为你那几句话的原因?我二叔不过是看薄总的面子,才给了你一点面子,没有他给你撑腰,今天你就是冤死,也就买个坟的事。”
沈晚瓷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恼羞成怒:“恩,你说得有道理,对了,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姜沂合不确定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沈晚瓷并不搭话,只朝她微微一笑。
那笑让姜沂合毛骨悚然。
等反应过来要继续追问时,沈晚瓷已经走远了,她看着女人的背影,总觉得好像似曾相识。
她皱着眉仔细回忆,自己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沈晚瓷。
身后她二叔从门里走出来,姜沂合忙收敛心神迎上去:“二叔,您要回……”
却是不等她把话说完,一道嘶吼的声音传来:“姜沂合,你这个骗子!”
一个人突然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冲过来,双手掐着她的脖子——
是白月月!
她状若疯狂,由于在拘留所这段时间过的不好,头发白了大半,眼睛赤红的瞪着她:“你答应了让我儿子出国留学的,为什么名额取消了,为什么?你是不是骗我?”
……
回家的半路,姜寞然的新闻就爆出来了。
“震惊,寞然居然是同性恋。”
寞然是他的本名,也是他的艺名。
“寞然神秘男友曝光。”
“寞然片场欺负新人,耍大牌,因为不满导演要求高一直NG,当场把杯子砸导演头上,导致拍摄停拍一周。”
“寞然其实是个海王,不止女人换得勤,还玩多人、集体运动。”
十条热搜占了七条,不是得罪了媒体就是有人幕后操作,她点进去看了眼内容,时间地点证人都有了,实锤的不能再实锤了……
姜寞然进圈的时间不短,那些龌蹉事早不曝晚不曝,偏偏在这时候曝光出来……
沈晚瓷扭头看向一旁开车的薄荆舟,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回头,目光从她亮着的屏幕上一扫而过:“你要是只想口头上说声谢谢的话,那就闭嘴。”
沈晚瓷:“……”
她听话的把那声‘谢谢’给咽了回去,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薄荆舟:呵!
明明是他让她闭嘴的,最后被气着的反而是他。
一路低气压的回到家里,薄荆舟从车上下来后就一言不发的径直上了楼,甚至连灯都没开。
沈晚瓷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她像是有些茫然,又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导致自己心不在焉,好半晌才抬脚去了厨房。
她从冰箱里拿了块小蛋糕,又去酒柜里挑了瓶最贵的酒,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慢慢的喝。
暖色调的昏暗灯光将她的脸衬得暖意融融。
她用手托着腮,歪着头看向楼梯的方向,眼睛半眯,里面全是潋滟的春色,身上还穿着黑色修身的晚礼服,小V领,长裙摆,白皙的肌肤透着粉,带着不自知的性感和艳丽。
薄荆舟从楼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撩人的画面。
他抿了抿唇,皱着眉走过去。
此刻的他内心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沈晚瓷喝醉了。
她喝醉了有点……磨人。
“你喝酒了?”
这显然是在明知故问。
桌上那瓶酒都被她给喝空了,浑身上下一大股酒味,薰得他隔老远都能闻得见。
沈晚瓷的脑袋随着他的移动也跟着移动,结果手没撑住,猛的歪倒在了桌上,下巴磕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沈晚瓷……”薄荆舟又好气又好笑,急忙将人捞起来揽在怀里,她下巴上磕出了一个红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惹我生气,不想道歉,就喝酒装可怜?”
沈晚瓷歪靠在他怀里,手在他身上乱摸。
也不是乱摸,是沿着他的腹部顺着往下摸。
薄荆舟的眸色一暗,扣住她的手,声音低哑:“再往下就越界了。”
“医生说还有救吗?”
薄荆舟:“??”
“你有没有试过跟别的女人?”她自问自答:“哦,这个问题上次问过了,那个庸医你换了没有?别的医生怎么说?”
薄荆舟:“……”
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但又不能和个醉鬼计较,他弯腰,“我抱你上去睡觉。”
沈晚瓷醉眼惺忪,仰着头贴近他,映着灯光的眼底像是有无数闪耀的星星:“今天的事谢谢你,作为报答,我帮你治病吧。”
第319章
你技术怎么还这么差
薄荆舟一惊,差点手滑没抱住沈晚瓷,等反应过来重新将人捞回怀里时,女人的脸正好贴在他的小腹以下。
他身体紧绷,声音黯哑:“沈晚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本来以为沈晚瓷只是醉糊涂了。
结婚后,她每次醉酒都是他在照顾,她酒品有多差,他最是清楚不过。
本来不打算跟她计较,但怀里已经醉得连坐得坐不住的女人却重重的点了点头,掷地有声的应了声:“恩。”
不仅如此,她还蹭了蹭,大概是觉得不舒服,又抬手要去压。
薄荆舟按住她的手,隐忍的咬了咬牙:“不是要和我划清界限,怎么突然又觉得跟我在一起了?”
沈晚瓷醉醺醺的,还不忘纠正他:“不是在一起,是为了报恩,才帮你治病的。”
“……”薄荆舟硬生生被她给气笑了,“人家报恩都是以身相许,你报恩就只是陪睡,晚晚,你这折扣打的,比商场跳楼价都狠。”
沈晚瓷皱眉,半晌才郑重其事的摇头:“你不适合当丈夫。”
她的话像一根绵软细长的刺,扎进心里,不是那种剧烈的的疼,却又酸又软,麻麻胀胀的。
薄荆舟低头,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和她额头相抵,视线相对。
沙哑的嗓音在这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的低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适合?晚晚,我知道我以前不太好,但我会改的。”
他说这话时,沈晚瓷一直低着头,薄荆舟的指腹一遍一遍的摩挲着她的脸,“晚晚……”
沈晚瓷打了个哈欠:“不治算了,我去睡了。”
她挥开薄荆舟,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脚落地时,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薄荆舟的手一直虚虚的搭在她腰上,身子刚一歪,就被男人揽进了怀里。
他将她压在吧台上,低头吻住了她。
他好像动了脾气,吻得有些急躁,舌尖刷过她的唇舌,肆意妄为的亲吻。
一吻结束。
两人气息都乱了。
沈晚瓷本来就醉了,这一下更是连站都站不住了,只能被他揽着腰,压在怀里。
薄荆舟低头,盯着女人被吮吻得又红又肿的嫣红唇瓣,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晚晚,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沈晚瓷不太耐烦的皱眉。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烦。
优柔寡断、啰啰嗦嗦……
薄荆舟诱哄道:“说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不是在一起,只是帮你治病,以后我们就两清了,互不相欠,”见薄荆舟沉着脸不说话,沈晚瓷又一次强调:“之前帮我都是你自愿的,我没有主动求你什么事,我现在报恩,说明我是个善良的小天使,你不能趁机讹我。”
要是没喝酒,沈晚瓷肯定没这么大胆和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