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放下苏沐的手机，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屏幕上尚未关闭的聊天记录让我瞬间崩溃。徐弘：宝贝，今晚结束后老地方见想死你了。
苏沐：行，颁奖完我就找借口溜，记得带上次那套，你懂的~
1
背叛之始
我放下苏沐的手机，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屏幕上尚未关闭的聊天记录让我瞬间崩溃。
徐弘：宝贝，今晚结束后老地方见想死你了。
苏沐：行，颁奖完我就找借口溜，记得带上次那套，你懂的~
徐弘：遵命，我的影后大人。不过你老公不会起疑吧
苏沐：那个废物放心吧，他发现不了的。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指不断上滑，更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和对话映入眼帘，我的妻子，当红女星苏沐，和她新电影的导演徐弘，在酒店大床上的自拍；讨论我性无能的聊天记录。
五年婚姻，我到现在才认清。我攥紧拳头。脚步声靠近，我迅速退出界面，把手机放回她的包里。
苏沐走出来：老公，帮我看看这条项链好看吗她对着镜子左右转头，钻石吊坠在她的脖颈上晃动。
很美。我冷静得连我自己都吃惊，今晚你一定是全场焦点。
那当然。听说徐导这次特意为我调整了剧本，就为了冲奖。
徐导，那个在聊天记录里叫她小母狗的徐导。
你和他关系很好我装作随口一问。
苏沐涂口红的动作顿了一下：普通同事而已，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听到你最近总提起他。需要我陪你去颁奖礼吗
不用了！她的声音明显变大，那个……公司安排了统一入场，你在家看直播就好。
我点点头，刚刚好像看到他们约好今晚在雨林酒店306号房见面的聊天记录。
对了，她在门口转身，庆功宴可能会很晚，不用等我。
好。我微笑，玩得开心。
门关上的瞬间，我的笑容崩塌。我冲进卫生间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镜子里的男人眼睛通红，像个可笑的失败者。
那个废物。我对着镜子重复她的话，突然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打开电脑，登录云端。苏沐永远记不住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也永远不会知道，从我们结婚那天起，她的所有设备都自动备份到我的私有云盘。
不一会儿，我收集了足够毁掉她演艺生涯的证据：开房记录、转账截图、她和经纪人商量如何压榨新人的录音……
平板里正在直播颁奖典礼。苏沐一袭礼服走上领奖台，不愧是演员眼泪说来就来：感谢我亲爱的丈夫程煜，没有他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我……
手机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酒店大床上交缠的身体，苏沐的脸清晰可见。附言：你老婆真带劲。
对方马上撤回消息。太晚了，我已经保存了所有内容，包括那个号码。我通过我的计算机储备知识迅速找到这个号码的所有者，这是徐弘的私人手机。
直播里，苏沐正在感谢徐弘的专业指导。我关掉直播画面，打开一个空白文档，开始列我的计划清单：
1、联系离婚律师，但先不行动
2、清点共同财产
3、收集更多证据
4、等待最佳时机
5、毁了她最珍视的东西
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苏沐发来的语音：老公，我太开心了！庆功宴可能要通宵，你别等我了~
手机里，我清晰地听到徐弘的声音：宝贝，快点……
我回复：注意安全，我爱你。
随后我打开微博，在她获奖的动态下评论：实至名归！然后切到小号，在热门八卦号下留言：听说新晋影后和已婚导演有一腿
2
暗中布局
凌晨，我坐在书房里，面前三台显示器呈现在我面前。第一台显示着我们家的监控画面：空荡荡的卧室、整洁的客厅、昏暗的玄关。这些摄像头原本是为了防狗仔的。
第二台显示器正在同步苏沐手机的实时数据。我看着那个小红点停在雨林酒店已经五个小时。
程煜，我就不回去了，明天早上直接飞横店，大概一周后回来。手机突然震动，苏沐的语音信息跳出来，她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疲惫和……满足感。
我打开第三台显示器，登录她的社交媒体小号，那个她以为我不知道的账号已经被我破译。
屏幕上跳出更多不堪入目的对话：
徐弘：你老公没起疑吧
苏沐：那个窝囊废他连问都不敢问。
徐弘：明天横店见我订了套房。
苏沐：明天见~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几秒，然后截屏、保存、备份。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只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清醒。
电脑弹出邮件提醒，是苏沐经纪人发来的行程表。我点开一看，整笑了，横店拍摄明天下午才开始，而她一早的飞机要干嘛显而易见。
我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五年没联系的号码。林默，我大学室友，他现在在网络安全局工作。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睡意。
是我，程煜。需要你帮个忙。
卧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默瞬间清醒，你老婆终于允许你联系老朋友了
是啊，为了苏沐，我切断了几乎所有社交关系。你帮我查个酒店监控，雨林酒店，306房，昨晚到今晚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捉奸
嗯。
靠！兄弟等着。
半小时后，我收到林默发来的一段视频。画面里，苏沐和徐弘搂着走进电梯。时间显示是昨晚00:23，正是她在颁奖礼上感谢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之后两小时。
我盯着视频看了十遍，然后打开微博，苏沐的最新动态是她捧着奖杯与全体剧组人员的合影，徐弘站在她身边，手不经意地搭在她肩膀上。
我切换到一个新建的小号，在热门评论下回复：听说徐导已婚八年这样不太好吧
不出所料，我的评论很快被粉丝围攻：工作关系而已！心脏看什么都脏！
我冷笑着关掉页面，又点开徐弘妻子的微博，一个温婉的女人，最新动态是带孩子去迪士尼的照片，配文等爸爸忙完新戏就来陪我们。
手机突然震动，是苏沐。
老公，你醒着吗
嗯，在等你。
哎呀都说了不用等……她顿了顿，对了，我那条钻石项链放哪了明天要戴。
在你梳妆台第二个抽屉的首饰盒里。我故意问道：需要我送过去吗
不用不用！我……我等等让助理回去拿就行。
电话那头好像隐约传来男人的轻笑，那你早点休息。
挂断后，我打开电脑，刚才的通话已经自动录音。我把它和之前收集的东西放在一起。
天色渐亮，我泡了杯咖啡，继续我的工作。通过苏沐的云端备份，我找到了她的邮箱密码，登录后发现了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她和徐弘计划成立工作室的邮件，讨论如何绕过现有经纪合约；她给制片人发的暧昧信息，暗示愿意付出更多以换取好角色。
最精彩的是她和经纪人的一段对话：
经纪人：沐沐，你和徐导的事得小心点，现在是你冲击国际市场的关键期。
苏沐：放心，程煜那个蠢货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他一个靠我养的家庭主夫能怎样
经纪人：财产公证做了吗
苏沐：早做了，他分不到几个钱。
我抿了口咖啡，原来她早就防着我，而我还在傻傻地每天给她煮养生汤。
电脑突然弹出提醒：苏沐的相册更新了。我点开照片，是她在酒店浴室对镜自拍，脖子上有明显的红痕，谁弄的不用想都知道。
好极了。我轻声对自己说，打开文档，开始整理财产证明。结婚五年，我名下的存款不到六位数，而苏沐的片酬早就过亿。
但有一点她忘了，当年她刚出道时那部让她一炮而红的网剧，剧本是我用笔名写的。
我打开著作权登记网站，输入我的笔名和身份证号。屏幕上跳出《夜色温柔》的版权信息，编剧墨寒，墨寒是我的笔名。这部剧至今还在给苏沐带来源源不断的代言。
游戏开始了，亲爱的。我点开了狗仔工作室的联系方式。
3
网络风暴
苏沐去横店的一周，我忙得几乎没时间睡觉。
老公，我好想你~视频通话里，苏沐罕见地对着镜头撒娇。
我也是。我对着屏幕微笑，手指却在键盘上飞快地打代码，找到苏沐的所在地：四季酒店，房间号406。
网上那些谣言你别在意，她凑近镜头，都是对家嫉妒买黑通稿。
我装作困惑：什么谣言
就是……说我和徐导……她支支吾吾，眼睛不自然地瞟向右边。
哦，那个啊。我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我根本不信。
苏沐明显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她不知道，就在我们通话的同时，我不仅知道了她的位置，还用另一台电脑在各大论坛发布业内爆料。
爆！某新晋影后为了换角色陪睡
某s姓女明星片场耍大牌实录
深扒某明星夫妻的模范婚姻真相
每条帖子都留下足够线索指向苏沐，又不至于太明显。网民们的想象力是最好的帮凶。
对了，我突然说，物业说需要更新车位信息，你把保时捷的行驶证拍给我好吗
苏沐皱了皱眉：这种事让助理处理不就行了
还是亲自办比较放心，毕竟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嘛。
她撇撇嘴，翻出行驶证拍照发来。我立刻转发给律师朋友，这辆车车主名字还是她的，所谓的礼物不过是借我开开而已。
房产证也更新一下吧，我趁势追问，上次不是说要把我的名字加上去吗
苏沐的表情瞬间僵住：现在太忙了，回去再说。她匆匆转移话题，对了，下周品牌活动你要来吗
当然。我柔声回答，我想让全世界看看我们多恩爱，这样那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挂断电话后，我用电脑看到苏沐立刻给一个律师发了信息：必须加快离婚程序，先转移那部分资产。
我登录她的银行账户。过去三个月，有五笔大额转账流向一个账户，备注都是投资款。
投资我冷笑，然后打开抽屉，取出婚前签的财产协议，当时她哭着说只是走个形式，我们永远用不上，我竟然傻到相信了。
手机震动，是徐弘妻子发来的好友申请。我通过后，她直接发来一段视频：苏沐和徐弘在酒店走廊激吻，看来徐太太也不是毫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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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太：我忍了好多年了。
我：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反击了，扳倒他们。
我关掉聊天窗口，立即注册了一家空壳公司。既然苏沐喜欢转移资产，那我就帮她一把，用她的名义签了几份代言合同，报酬都汇入我的新公司账户。
合法，我对着电脑屏幕自言自语，就像你偷走我的五年自由和青春一样。
夜深了，我打开微博，看到自己白天发的帖子已经开始发酵。苏沐徐弘的词条悄悄爬上了热搜榜。苏沐的粉丝们还在疯狂控评，但路人的质疑声已经越来越多。
我继续用电脑监视苏沐，此时她正在和徐弘聊天：
苏沐：早知道就该听你的早点离婚，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徐弘：现在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等这部电影拍完。
我截下这段对话，配上字幕发到匿名论坛。标题很简洁：震惊！某女星私下称呼丈夫为那个贱人，有聊天记录截图为证。
发完后，我泡了杯咖啡，静静等待风暴来临。
4
真相渐露
程煜，我回来了。
苏沐的声音从玄关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掩藏不住的烦躁。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抬头对她微笑：辛苦了，你要喝点什么吗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甩掉高跟鞋就往卧室走：不用了，我累死了。
我合上书，听着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声音。
老公，你动过我抽屉里的文件吗她突然出现在门口，眼神锐利的看着我。
什么文件我一脸茫然。
算了，不重要。她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逐渐缓和下来，现在网上那些谣言越来越离谱了，公司已经在处理。
别担心，我温和地说，清者自清，我相信你。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最终，她挤出一个笑容：嗯，你说得对。
她转身回房，而我低头继续看书，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凌晨，我坐在书房里，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脸上。
苏沐的手机同步在我的屏幕上，她正在和徐弘发消息：
苏沐：我感觉他绝对发现了什么，今天一直盯着我。
徐弘：别自己吓自己，他能怎么样一个靠你养的男人，连工作都没有。
苏沐：也是，也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徐弘：明天见老地方。
苏沐：好，但我们要小心了，别被狗仔拍到。
我点开微博。
热搜第三：苏沐徐弘·片场亲密照
点进去，是几张模糊的偷拍照，苏沐和徐弘在片场角落里贴得很近，他的手搭在她腰上。粉丝还在拼命洗白：这只是工作讨论！恶意截图！
我切换小号，在热评下回复：工作讨论需要摸腰徐导已婚八年，苏沐也有老公，这算不算双出轨
不出所料，我的评论瞬间被粉丝围攻，但也有人开始附和：确实有点越界了吧……
舆论，正在发酵。
第二天早餐时，苏沐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骤变，起身走到阳台接听。但我早已入侵了她的通话记录，耳机里传来她经纪人的咆哮：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又被拍了！现在品牌方都在问怎么回事！都吵着要解约！
我能怎么办苏沐压低声音，那些狗仔跟疯了一样！
那就别他妈在公开场合和徐弘搂搂抱抱！经纪人怒吼，你知道现在网上怎么骂你的吗‘小三’‘知三当三’！
苏沐沉默了。
经纪人深吸一口气：听着，公司决定让你和徐弘再合作一部电影，国际制作。
真的
下个月开机，先去欧洲取景。经纪人顿了顿，可能要三个月。
太好了！
但是，经纪人冷冷补充，你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把和程煜的事情处理好。要么让他闭嘴，要么离婚。
我放下咖啡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陪你一起去。当苏沐回到餐桌时，我突然开口。
她愣住了：什么
欧洲。我微笑道：正好我也没事。
她的表情瞬间僵硬：可是……剧组安排很紧，你可能……
没关系，我打断她，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我可以自己逛逛。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没一起度过假呢。
她张了张嘴，最终挤出一个笑容：那……好。
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的计划，被我彻底打乱了。
5
记者会风波
早餐时间，她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徐弘：我们别慌，他拿不出实锤。明天发布会按计划进行。
我假装没看见，起身去厨房倒水。苏沐快步跟上：欧洲你别去了，剧组不允许外人随行。
外人我慢慢转身，我是你丈夫。
只是名义上的！她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慌乱地补充，不是……我的意思是……工作场合……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突然改变策略，好吧，那我不去了。
她明显松了口气：谢谢理解，老公。
可笑，她以为她赢了她不知道，就在刚才她还没起床的时候，我已经用她的邮箱给徐弘发了封邮件：明天发布会结束后，我要当众宣布离婚。
第二天，我坐在电视机前观看发布会的直播。
苏沐一袭白裙站在台上，记者提问环节，第一个问题就引爆全场：
苏小姐，网传您与徐弘导演关系特殊，导致双方婚姻危机，您有何回应
我看到她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优雅：这些纯属谣言。我和徐导只是工作伙伴，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
就在这时，大屏幕突然切换，切换的是她和徐弘在酒店走廊激吻的视频。全场哗然。
苏沐脸色瞬间惨白，徐弘直接起身离席，记者们疯了似的拍照。
我拿起手机，发消息给林默：现在发第二波。
三分钟后，苏沐徐弘出轨实锤冲上热搜第一。附带的是他们的聊天记录。
晚上十点，苏沐终于回来了。
她双眼红肿，妆全花了，高跟鞋拎在手里。我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她。
是你，只有你可以……她声音嘶哑，你毁了我。
不，我轻声说，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她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你到底想要什么！钱房子你说啊！
我甩开她：我要你亲口承认你出轨，在所有人面前。
你疯了！她踉跄后退，我的事业会完蛋的！
我笑了：那正是重点，这才是我想要的。
她的手机疯狂震动，我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经纪人：30个代言要解约，公司决定暂停你所有项目。
苏沐瘫坐在地上，终于哭了出来，早就没了刚刚的强硬：求你……放过我……
我蹲下身，擦掉她的眼泪：记得五年前你说过什么吗‘程煜，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男人’。
她抬头看我，眼里全是恐惧。
现在，我轻声说，你该兑现承诺了。
6
最后通牒
她眼眶发红：你想怎样看着我身败名裂你很开心是吗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确实比我想象的还要开心一点。五年婚姻，你甚至不知道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我轻声说：多可悲啊，苏沐。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徐弘：别再联系我了，我老婆要离婚。我瞥了一眼，忍不住笑得更深：看来你的徐导选择保全自己了
苏沐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程煜，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
保证什么我甩开她的手。
她僵在原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多精彩的表演啊，可惜这次我不会买账了。
凌晨，我坐在书房里整理最后一批证据。
电脑屏幕上是苏沐过去半年所有的出轨证据。
手机震动，是徐弘妻子发来的消息：谢谢你让我看清他的真面目。我这边离婚协议已经签好了，我自由了。
我回复：不客气，合作愉快。
正要息屏时，苏沐的社交账号突然弹出一条新动态，是一张黑白自拍，配文黑暗中等待黎明。评论区立刻涌进上千条安慰：
姐姐我们永远支持你！
明显是有人故意黑你！
渣男都去死！
还在挣扎，我冷笑着切换账号，发了条评论：等黎明不如先解释下视频里那个在酒店走廊激吻的女人是谁
不到五分钟，我的评论被举报删除。但没关系，已经被人截图流传开了。
7
全面崩溃
程煜，我们得谈谈离婚条件。
苏沐的律师推过来一份文件，我慢条斯理地翻着这份厚达三十页的协议，每一行都在试图让我净身出户。
根据婚前协议，律师推了推眼镜，您名下的资产不足夫妻共同财产的5%。
我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苏沐。
我记得，我合上文件，《夜色温柔》的版权费应该占她年收入的30%
苏沐好像发现什么一样愣住了。
那个剧本是用笔名写的，我微笑着打开手机，播放一段录音：老公，你那个剧本写得真好，可惜不能用真名，会影响我单身人设……
律师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看来……我赢了。
苏沐在会议室里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他妈算计我！那个破剧本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提醒你一下，法律追溯期是二十年。我整理着袖口，对了，顺便告诉你，《夜色温柔》的翻拍权还在我手里。
她突然安静下来：你想要多少
不是钱的问题。我递给她一个U盘，这里有你和几个制片人的‘合作’录音，以及徐弘教你做假账的证据，还有……
够了！她抓起U盘就要砸。
扔吧，我不止一个。我给你三天考虑。我起身离开，要么你主动召开记者会承认一切，要么这些内容会出现在各大媒体。
第二天凌晨，我的手机疯狂震动。
苏沐：我答应你。
苏沐：但有个条件，我要让徐弘也身败名裂。
我对着屏幕冷笑。狗咬狗的戏码，来得还挺快。
可以。我回复，明天下午三点，墨寒酒店宴会厅。
她没有回复。但十分钟后，我的电脑显示她登录了徐弘的云盘，这么看来她手里也有不少素材。
记者会当天，现场挤满了媒体。
苏沐一袭黑裙登场，当她说出对不起，我有话要坦白时，全场寂静。
我和徐弘导演确实存在不正当关系。她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我利用这种关系获取角色，还……做过其他违法的事。
记者们疯狂记录，直播间人数瞬间突破百万。
就在这时，大屏幕突然切换，是徐弘和不同女演员的开房记录、偷税漏税的账本。全场哗然。
苏沐震惊地看向后台的我。我回以微笑，用口型说：Surprise。
这不是我们约定的内容。但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已经完了。
记者会结束后，苏沐在走廊堵住我。
你骗我！她双眼通红，那些视频会让我也完蛋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没错。我整了整领带，这才是重点。
她突然扑上来要打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
我抓住她的手腕，第一次对她说了真心话：因为五年前那个为了你放弃一切的男人，已经死了。
她僵在原地，终于明白这不是报复，而是一场处决。
而我，就是那个刽子手。
8
复仇终
记者会结束后，我的律师打来电话。
程先生，苏小姐同意您提出的所有离婚条件。包括《夜色温柔》的完整版权和70%的婚后财产。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蹲守的狗仔：她没提任何异议
没有。但……律师犹豫了一下，她要单独见您一面。
苏沐约在当初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咖啡厅。
她比我想象的还要憔悴，墨镜都遮不住憔悴。
满意了吗我现在代言全丢，电影被换角，连经纪公司都解约了。
我搅动着咖啡：不满意，还差一点。
她猛地摘下墨镜：你到底还想怎样！
不够。我放下勺子，你还没亲口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她像看疯子一样瞪着我：就为这个你毁了我的人生就为听句道歉
不。我向前倾身，我要你亲口承认，当年那个流产的孩子根本不是意外。
她瞬间愣住了。
五年前，苏沐在拍摄第一部电影时意外流产。
当时我在片场外等了整整一夜，直到医生出来说很遗憾。她哭得撕心裂肺，说都怪自己太拼事业。我信了，甚至为此辞去高薪工作当她的全职丈夫。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打开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医生：苏小姐，您确定要流产
苏沐：废话，这孩子生下来我怎么拍戏再说我连他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录音结束，咖啡厅安静得可怕。
那个医生后来良心不安，特意保留了录音。
苏沐全身颤抖着：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打掉那个孩子
也不全是。我摇摇头，主要是为了报复你打掉孩子后，还假装伤心利用我的愧疚。
她突然笑了：程煜，你真是个可怕的疯子。
还不及你万分之一。我站起身，离婚协议明天签字，别迟到。
走出咖啡厅时，天空下起了雨。
当晚，我的邮箱收到一段视频。
画面里，徐弘把苏沐按在墙上怒吼：
贱人！你敢阴我！接着是响亮的耳光声和她的惨叫。
我关掉视频，删除了所有备份。复仇的滋味本该甜美，为什么此刻我只尝到满嘴苦涩
手机突然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怀孕了。这次是真的。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回复：恭喜。希望这次你能当个好母亲。
然后拉黑了这个号码。游戏结束了，而我们都输得一塌糊涂。
9
告别过去
离婚协议签署当天，苏沐没有出现。
我的律师拨打她电话时，对方已经关机。我坐在律所会议室里，翻看着本该由她签字的那几页纸，突然觉得这一切荒谬得可笑。
程先生，要不再等等律师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了眼手表：不用了，走缺席程序吧。
走出律所大楼时，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压下来。手机震动，是徐弘前妻发来的消息：苏沐昨晚吞安眠药自杀，现在在医院抢救。
我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医院走廊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徐弘前妻靠在墙边，看到我时冷笑一声：你也是来看笑话的
她怎么样
洗胃救回来了。医生说已经怀孕六周。
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居然是真的。
病房门突然打开，护士推着输液架出来：病人醒了，但拒绝见任何人。
透过门缝，我看到苏沐侧躺在病床上。
你帮我告诉她，我对护士说，如果她想要这个孩子，最好活着看到它出生。
一个月后，娱乐圈爆出惊天丑闻。
徐弘性侵、偷税漏税的证据确凿被人提交给警方。新闻铺天盖地时，我正在机场送苏沐登机。
谢谢。她托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对不起。
我没有回答，只是递给她一个信封：里面有新身份和足够用十年的钱。
她接过信封时，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突然泪流满面。复仇成功了，可为什么我的心像被挖空了一块
手机震动，是律师发来的消息：离婚判决书下来了，您现在是自由身了。
我回复：好的，谢谢，辛苦了。
然后删除了所有关于苏沐的联系方式和照片。这场持续五年的噩梦，终于醒了。
10
新生活启程
三年后，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到了苏沐。
她坐在角落的位置，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没有精致妆容，简单的牛仔裤和白T恤，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像个人。
好久不见。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
我盯着那个小女孩，圆脸蛋，大眼睛，笑起来有和苏沐一样的酒窝。但眼神清澈得不像话，完全不像她母亲。
叫叔叔。苏沐捏捏孩子的小手。
苏苏！小女孩脆生生地喊，然后害羞地把脸埋进妈妈怀里。
苏沐苦笑一下：她只会说简单的词……医生说是孕期抑郁服药的影响。
你找我什么事
苏沐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还你的钱。我在澳洲开了家小超市，生意不错。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支票，数字比当初给她的多出20%。利息
赎罪券。她自嘲地笑笑，虽然知道没什么用。
小女孩突然挣扎着要下地，摇摇晃晃地跑到窗边指着外面的鸽子喊：鸟！鸟！
苏沐的目光追随着孩子：她很喜欢小动物和我完全不一样。
我望着这对母女，突然意识到这场复仇里最无辜的受害者正开心地追着鸽子跑。我们三个人的战争，最终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承担了代价。
徐弘呢我问。
监狱。苏沐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他上诉失败了，还得再关七年。
我点点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煜。苏沐突然抬头直视我的眼睛，如果重来一次……
没有如果。我打断她，我们都得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说得对。然后站起身去追跑远的孩子。
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是这样跑着去捡被风吹走的剧本。那时候的她眼里有光，不像现在。
叔叔！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跑回我面前，举起一朵蔫了吧唧的小野花，给！
我接过那朵花，喉咙突然发紧。苏沐站在不远处，眼里含着泪，却带着笑。
我们明天的飞机回澳洲。她走过来抱起孩子，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我点点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对了，如果她需要特殊教育，打这个电话。
苏沐接过名片，手指微微发抖：谢谢。
小女孩趴在她肩上冲我挥手：叔叔，拜拜！
我站在原地，看着消失在阳光里。手里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信号。
手机突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会议提醒。我看了看表，该回公司了。
走出咖啡厅时，我把那朵小花随手放进了垃圾桶。有些东西，再美好也留不住。就像有些仇恨，就算报复得再好，也填不满心里的空洞。
阳光依旧很好，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我整理了下衣服，大步迈向公司的方向。
生活还得继续。只是现在，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