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分卷阅读

    阳王报仇,举兵反朝之事。

    先前,几员大将还有些踌躇,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忠臣,要做反贼一时还拿捏不定。百里奕祯便逐个与他们商谈,借口说皇位本就是熙阳王的,只是当今圣上用了非法手段将其夺取,而熙阳王也早有举兵反朝的意向,谁知被那昏君早一步斩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顶着锅盖逃走……

    明天继续更新,感谢13867695扔了一个地雷o(n_n)o~么么哒

    ☆、64九尊五之尊生机

    百里奕祯义正言辞道:“熙阳王忠肝义胆,一心为国,最终也只是死在昏君的而已污蔑下,若是我等不造反,那有朝一日,你我皆会因那昏君而死……”

    一番又一番的奉劝的话,让几员大将动摇不定。

    百里奕祯作为元帅,统领二十万兵马的帅印在他之手,军中明文规定,只看帅印听号令!没有了帅印,即便是皇帝亲自出面也不能调动兵马。

    百里奕祯早就做好了打算,若是将熙阳王的事拿出来再煽风点火一下,再进行利诱一番,承诺反朝后加官进爵,必定能说服那几员大将与他一同举兵反朝!

    几员大将私下里也商议过,熙阳王这般精忠报国的人都被皇帝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最后含冤而死,如此趋势,这皇帝必定是亡国之君,既然忠国候愿举兵造反,就算是追随一番也无大碍。

    百里奕祯得知几员大将都愿追随,心中大喜。

    与前朝的兵马混合之后,便直捣京城,二十五万大军连夜行军,今日一早便抵达京城门楼之下!

    皇帝今日一早得知此事才紧急派人将留存的那十万兵马调过来,只是,敌军兵临城下他才调兵遣将,已然太晚。即便那十万大军赶来,也是寡不敌众!

    京城之中,百里奕祯领着大军横冲直入,老百姓惧怕受牵连,便都躲在了各自的家中。平日里繁华的街道上,今日塞满了反朝的士兵,还留有一部分便在京城门楼下等候号令。

    京城书坊之中说书的先生躲在楼中,推开了一点窗看着下面一排一排走过的将士。而后便聚在一起感叹,这皇帝重用小人,残害忠良,落得国破家亡真真叫做报应。

    “若是皇帝还没杀熙阳王,他忠国候会有今日这般嚣张?”说书的摇了摇头,“身为一国之君却铸下如此大错,如今养虎为患,也是自食恶果。”

    “可不是,这大睿王朝跌宕起伏五十载,一下子前朝乱党造反,一下子边境蛮子动乱,如今,一国之君治国不善,又来了内乱,内忧外患,如今这大睿实则在苟延残喘。”

    昨日龙颜大悦的皇帝如今一张愁眉苦脸,连续砸了三个杯子,五个花瓶,还未解恨。在御书房踱来踱去,对着御书房的太监喊:“快!去把丞相给朕召来!”

    回答他的却不是太监,“我那岳父现下忙得很,皇上还是莫要传了,传了也不会来。”语气孤傲不可一世。

    皇帝恶狠狠地盯着刚跨进门槛的人,“谁让你进来的?!”

    “这天下即将是我的,谁还能阻着我不成?!”

    皇帝伸出右手指着他,“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反贼!”

    百里奕祯不屑一笑,“呈口舌之快的人都是将死之人,我倒不屑于计较。”

    “来人,将这口出狂言的反贼拿下!”皇帝对着门外怒吼,却久久不见有人进来。

    “不会再有人来,我说过这个天下即将是我的,即便再有人过来,也是我的人。”百里奕祯笑得得意。

    皇帝不信,对着门口大声喊:“来人!快来人!……这是圣旨!”宫里头的侍卫和太监早就被百里奕祯的人挟制住,任是他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百里奕祯立在那里,等他喊完了,再幽幽说一句,“我说过,不会有人来。”

    皇帝大惊失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百里奕祯得意的摸样,眼神却还残留平日里的那股戾气,咬牙切齿道:“你是早有打算,让朕收回熙阳王手中的兵权,再置他于死地。前朝乱党作乱都是假的,你不过想从朕手中夺得兵权,再举兵反朝罢了。”

    “皇上现在才明白,迟了。”百里奕祯负着手,背着光,“不过,你痛恨熙阳王却是真的,若不是因为如此,我想我不会这般轻易就能走到今日。”

    皇帝自嘲地笑了笑,“呵,原来,到头来,朕竟然还是输给了熙阳王……”

    “你从来就没有赢过他。”百里奕祯道:“若是他想做皇位是轻而易举的事,并不是你在后面耍小手段就能阻止的,只不过,他不想坐那皇位罢了。”

    皇帝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还真了解他!”

    百里奕祯笑了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但是,朕不会让你这般轻易就得逞!”话音刚落,便向着旁侧放着宝剑的架子而去,快速抽出剑,直直向着百里奕祯刺去。百里奕祯腰间挂了一柄剑,并没取出剑鞘便横着剑身将他的攻击挡了回去。

    “你的武功及不上熙阳王的一半。”百里奕祯道:“若是我和他打,至多打个平手,但是和你打,你必败无疑。”

    皇帝怒火三丈,提着剑再上前发动攻击,却又被百里奕祯轻易地挡了回去。皇帝恶狠狠地盯着他,握着剑的手指节泛白,不认输地大吼一声,双手握着剑朝他砍去,百里奕祯抽出剑,比他快一步。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入耳,百里奕祯手中的剑刺入了南宫凛皓的腹中,妖红的血染红了那一身皇袍,上面张牙舞爪的龙纹也被血染得模糊不清。

    百里奕祯抽出剑,往后退一步。南宫凛皓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地,口中吐出鲜血,身子往前倾去,汉白玉的地板上,流了一滩血。

    握着还在滴血的剑,百里奕祯扬着下巴看他,“我说过,跟我打,你必败无疑。”

    “那若是跟本王打呢?”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百里奕祯转身看向门口,正是一身蓝色麒麟服的熙阳王!!站在门口的人背着光,好似周身都发出了万丈光芒。

    握着剑的百里奕祯不觉退后了几步,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你到底是人是鬼?!”

    “莫非你见过有鬼魂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没?!”门口的人道。

    百里奕祯打了一个嗦,随即又恢复状态,用剑指向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熙阳王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的!你是假扮的!!”

    “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南宫煦夜提步进门,“重要的是,只要有本王在,你今日就休想得逞!”

    “呵,就凭你?”百里奕祯冷笑,“如今城门楼下有二十五万大军在我的掌控之下,这大睿的江山我势在必得!”

    南宫煦夜负手而立,镇定地看着他,“你假借为本王报仇之事煽动他们举兵造反,若是本王并没有死,你以为,他们还会任由你摆布?”

    “那又如何?帅印在我手!”

    “你错了……”南宫煦夜道:“帅印固然重要,军心比之更重要!”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信口开河?”百里奕祯挑着眉道,提着剑便想着他道:“我说过,这江山,我势在必得!”

    “我也说过,有本王在,你不会得逞!”

    百里奕祯目含凌厉,面目狰狞道:“那就要看看到底谁的本事大!”

    说罢,百里奕祯提剑向着他而去,南宫煦夜后退一步,从腰间抽出剑迎敌,只是过了几招,百里奕祯心知不是南宫煦夜对手,并没有与他真的一较高下,而是趁机逃出了御书房。

    百里奕祯逃走后,南宫煦夜也没有追上去,而是收了剑,提步走到南宫凛皓的身边。身受重伤的南宫凛皓额头满是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他那一双眼睛不甘心地盯着南宫煦夜,“你竟然还没死。”

    南宫煦夜蹲下,扶着南宫凛皓的背让他坐起,扫了一眼他腹部的伤,道:“我带你去太医那。”

    南宫凛皓无力地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盯着他,说话时却是气若游丝,“你恨朕,你恨不得朕死!”

    “你在此地等着,我去请太医。”南宫煦夜起身向着门口走去,却看到站在门口一身墨绿色凤袍的太后。

    南宫煦夜拱手做了一揖,“母后。”

    太后看着南宫煦夜,眼中带了些泪光,点了点头,“皇儿,你这次做得很好。”

    “此事多亏了母后相助。”

    南宫煦夜在天牢之时,太后前去探望过他。南宫煦夜便将百里奕祯和何柄城要联合造反的事情说给了她听。太后听后大惊失色,没想到竟是百里奕祯和何柄城在背后搞鬼。

    只是当时皇帝亲信小人,旁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一心只是宠着两个奸臣。即便太后跟他传达此事,他必定认为这是太后要救南宫煦夜的借口。再说,即便皇帝相信了何柄城和百里奕祯是反贼,但是要铲除他们并非易事,况且,这背后还有前朝乱党相助。

    所以,南宫煦夜便打算让狐狸露出尾巴,等到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网打尽。本想着让太后用偷梁换柱的方法将他从天牢之中换出来。但是,那夜玉倾之闯入天牢,这是他的预料之外。

    皇帝布下天罗地网要捉拿玉倾之,玉倾之受了重伤,南宫煦夜心知,只有百里奕祯能够真正地保护他。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大概还有两章(__)

    ☆、65惊艳了谁的年惊华

    将玉倾之交给了百里奕祯,自己策马引开追兵。本以为会被再次关入大牢,却没想到那一部分的追兵有一部分是太后派来的,太后的人先找到南宫煦夜,将他用另外一个做了易容的死刑犯换了出来。等到皇帝派的人赶到之时,正见假的南宫煦夜以被捉拿。

    而后,出来,希望各位读者大人支持(__)

    ☆、66此负生不负相思意

    “本王也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语气中带了几分苦涩之意,玉倾之到底如何了,他心中也没底,这两天无时无刻不再想他。只知自己拖着一副没了魂魄的身子,还要处理着朝中的大小事务。

    四更才处理完奏折,入了寝房躺下后还未入睡,便想起了那一日,玉倾之身受重伤,血流不止,听到他在他耳边说:“煦夜,你可愿相信,我玉倾之,这一生,爱的,也不过是你。”

    一句话在耳边回响,刺痛了心,酸了眼睛,眼眶之中便溢出一滴热泪,顺着眼角滑落,喉咙似被什么卡主一般,艰难地发出一个声音,“倾之……”

    连续好多天没有好好歇息,好不容易睡了过去,梦中又见到了他。那位喜爱穿紫衣的男子在他的梦中抚着琴,紫色的鸢尾花在他的四周,经风一吹,紫色花瓣便在他周围萦绕,五色的蝴蝶也在一旁为他翩然起舞。绝美的男子微微垂着头,双手在瑶琴琴弦上弹拨自如,抬眸之间,眼角的笑意温润如春风。

    南宫煦夜心中一喜,正想要过去,那位紫衣男子便化作了紫色花瓣纷纷散去,再寻不到一丝踪影。

    猛然一惊,睁开眼睛之后,周围一片漆黑,原来,也只是梦。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g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天还未亮,只是,再也睡不着。南宫煦夜穿好了衣裳,出了门。听雨楼前的水榭是他常来弹琴的地方,如今入了夏,荷花池里陆陆续续从水面钻出了好几朵荷花苞。

    一身白衣的南宫煦夜立在水榭前,靠着悬在水榭支柱上的昏黄油灯,凝视着面前的一池碧绿荷叶。只可惜,两张油灯所能照到的地方也不过前方的一小块。

    天上的繁星点点,弯月如刀,清风拂过,时至夏初,却是寒意袭人。

    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便能浮现玉倾之在此抚琴的摸样,温润如玉,浅笑如春风,琴音如仙乐。只是,睁开眼,回过头,这一切都化作了面前一片的空空荡荡。

    那人,不在身边。

    京城东郊的那座坟墓南宫煦夜亲自去拜祭过,坟墓的墓碑早已换成了另一个人的名字。那名字便是坟墓主人的真实名讳。虽说,替他死的是名死刑犯,毕竟有愧与他,始终要去拜祭拜祭的。

    仙歌打点了一切,南宫煦夜便一早去了京城东郊。

    此处甚是清幽,墓地周围绿草如茵。南宫煦夜跪在墓前拜了之后,却赫然发现墓前的黑色土中有一角绿色的东西泛着幽光。

    将土扒开,南宫煦夜心里一怔,是一块玉i,再急急忙忙地用手拂了拂上面的泥土,正是那块良缘。与自己腰间的玉i凑在一块,正能拼成一个玉环!

    南宫煦夜大喜,这说明玉倾之曾经来过此地,他必定是以为他死了,所以才将玉i埋在此处。而正好,这墓碑有人来换过,不小心松了土,所以那埋在下面的玉i便露出一角。

    “倾之!”南宫煦夜脱口叫道,站了起来,左顾右盼,还想在墓地旁边寻找玉倾之曾来过此地的线索。

    如他所愿,找到了在墓地旁边的一堆木灰,不过那木材并没有烧完,还留有一角,南宫煦夜将那一角捡起,放在手中端详,正是瑶琴的一角!

    原来,他真的没死!

    仙歌过来问:“王爷,怎了?”

    南宫煦夜将玉i和那一块琴角都握在手心,心中喜不自禁,“倾之,他来过此地。”

    “那,他会去哪里?”

    南宫煦夜凝视着手心上的那块良缘,坚定道:“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即便是天涯海角,本王也要找到他。”

    今日也是反贼百里奕祯和何柄城行刑的日子,监斩的便是中书令欧阳珏。

    南宫煦夜回到王府时,欧阳珏便亲自上了门禀告此事。熙阳王念在老侯爷夫人对玉倾之的养育之恩,在她纵火自焚后,命人将她的骨灰搜集,与忠国候老侯爷葬在了一起。而百里奕祯被行刑后,也将要一同被葬在了他们附近。

    三朝元老吕太师也上了熙阳王府,说是年岁已老,心中十分挂念故土,想要落叶归根,辞官回乡颐享天年。南宫煦夜准了。

    吕太师便是十八年前派人杀了王宣的幕后主使,当年王宣的身份被他识破,而王宣又是先皇的宠臣,生得太祖皇帝重用的吕太师为保大睿的江山,便秘密派人将他杀害。吕太师也是前不久才晓得玉倾之是王宣之子,得知此事,他心中还有些顾虑,便打算辞官回乡。

    好不容易,朝中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处理妥当了,剩下的事便交给了中书令欧阳珏和尹阑两位朝廷命官。

    从公务之中脱开了身,南宫煦夜换上一身白色的便服,便要亲自出门找玉倾之。

    仙歌早已在府门前备好了马匹,南宫煦夜还没到门口,便听到有女声大声哭喊:“王爷!王爷!”

    这声音听着耳熟,等到那人到了面前,才知道,原来是玉倾之的丫鬟纸鸢。

    纸鸢上气不接下气,眼里还流着泪水,“王爷,原来你真的还没死,太好了。”说着便是一阵哭声。

    南宫煦夜见到她之后便大步上前,急忙问:“倾之呢?”

    纸鸢抬着袖子抹了抹眼泪,抽泣着,“公子,公子他……”哽咽了一下,纸鸢继续说:“公子以为你死了,生无可恋,所以……”

    “他怎了?”南宫煦夜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力度大的有些吓人,纸鸢忍不住嘶叫一声,“王爷,疼。”

    南宫煦夜意识到自己刚才失了分寸,但是一听到玉倾之,心中就不能平复,“倾之他到底怎了?”

    纸鸢吸了吸鼻子,眼泪又不住往下流,“他,他出家了。”

    南宫煦夜心中一怔,随即问:“在哪里?”

    “在清寒寺。”

    纸鸢话音刚落,便不见了南宫煦夜的身影,那白色身影的男子飞快的冲出了门,翻身上马,拉着缰绳,一踢马肚,便如脱兔扬长而去。

    心里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可能,玉倾之他生来清心寡欲,出口便是佛道禅理,若是这一生没了牵挂,最有可能便是出家。

    纸鸢被赶下山之后,便打算回郴州,投靠以前在郴州百里府做丫鬟时结识的几个下人,只是,出发了三天后,便听到百里奕祯反朝,熙阳王出兵镇压之事。于是,便打道回府。

    及至今日,才到京城。

    黑色的骏马飞驰在京城之中的大街上,路人纷纷驻足回头看那一闪而过的骏马,也只能看到马背上的白衣男子渐行渐远的身影。

    出了城门,便径直向着清寒寺而去。官道上,一匹骏马,一个白影,骏马快如箭矢,白影衣袂翻飞。

    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清寒寺,在寺庙前,白衣男子翻身下马。寺庙的门却是闭着的,抬手猛地敲门,敲了好久才有人开门。

    年轻的和尚单掌做礼,“施主,本寺今日要行剃度之礼,不受理香客。”

    南宫煦夜喘着粗气道:“在下是来寻妻的,请师父网开一面,让我进去!”

    “这……”和尚道:“恐怕,施主的妻不在此地。”

    “在不在此地,请容在下进去找找便知!”

    “阿弥陀佛。”和尚单掌竖在胸前,“本寺今日要行剃度之礼,外人不可入内,还请施主体谅。”

    南宫煦夜心里迫不及待,既然不能跟他说清楚,也只有用极端的方法。抬臂向着和尚挥出一记手刀,和尚没来及闪躲,便昏了过去。

    南宫煦夜单掌作礼,“得罪了。”

    绕过他的身子,南宫煦夜大步向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左顾右盼,“倾之!”

    谁料,他的声音引来的却是别人。迎面而来的几个和尚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道:“施主,本寺今日不受理香客,请回罢。”

    心中知晓佛门重地不能任由他恣意妄为,南宫煦夜扬声道:“师父,在下是来寻妻的,若是寻到了立即便走!”

    先前说话的和尚道:“本寺并无女客,施主找错地方了。”

    “在下的妻是名男子!”

    几名和尚面面相觑,不得其解,其中一人反应过来,道:“施主指的可是玉施主?”

    “他唤作玉倾之,师父可曾见过他?!”

    “玉施主今日要受剃度之礼,现下正在佛堂。”

    南宫煦夜闻言,道了句,“多谢师父!”便不见了身影。

    剩下几名和尚摇头叹气。

    佛堂之中,金色佛像之前跪着一名披散着头发的男子,身上斜披着袈裟,一手捻着佛珠,一手单掌竖在面前,口中轻声念着佛经。微微阖眼,面若止水,神情淡薄。在他身边同样披着袈裟的老方丈,念了一段佛经之后,用浸了舍利子的水洗了洗手,再用素白的布抹干了手,便示意身后的和尚呈上剪刀。

    剪刀是每日都要供奉在佛像前的,受了佛祖的熏陶,用它来剪那三千烦恼丝便是意味着脱去凡尘,立地成佛。

    佛堂外面整整齐齐地站了两排身着黄色僧衣的和尚,皆是单掌竖在胸前,口中念着经,虔诚而专注。

    老方丈从铺了一层金黄色绸缎的托盘上拿起受过佛理的锋利剪刀,转身,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捻起跪在地上那人背后的一缕发,另一只手拿着剪刀缓缓靠近,口中还不忘念一段佛经。

    “倾之!!”

    佛堂之外响起了一个声音,站在外面的和尚将要冲进佛堂的男子挡住,还是那一句,“施主,本寺今日要行剃度之礼,不能入内!”

    被几个和尚挽住手臂的南宫煦夜对着佛堂中的人歇斯底里喊:“倾之!倾之!”

    正要剪发的老方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跪在跪垫上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蓦地睁开眼睛,回头看向外面。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