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午夜惊魂
嘀嗒.....嘀嗒......
卫生间的水龙头在滴水。
林夕站在镜子前擦头发，忽然发现镜中倒影比自己的动作慢了半拍。她抬起手，镜中人却将毛巾搭在左肩。冷汗顺着脊梁滑进睡衣，瓷砖缝隙渗出暗红色液体，镜子里的人被这红色液体晕染开，显得扭曲起来。
第三次了，自从搬进这间月租八百的单身公寓，每天凌晨十二点，浴室就会变成这样。老式日光灯管发出电流声，镜中那张扭曲模糊的脸对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泪，沿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淌。
叮——
金属挂钩突然砸进洗脸池。林夕猛地转过身，身后空无一人，但布满水垢的镜面却清晰的映出一个身穿碎花睡裙的女人。女人垂着头，湿发遮住面容。
林夕倒退着撞上淋雨隔断，花洒毫无预兆地喷出冷水。她尖叫着去拧阀门，却摸到某种粘稠的液体。借着闪烁的灯光，掌心赫然是鲜红的血。
救......救....
气若游丝的呜咽从浴缸下水口传来，林夕跌坐在地，看着浴缸里迅速蓄满浑浊的血水，水面咕噜咕噜冒着泡，一缕黑色长发像水草般浮上来。瓷砖缝隙开始渗出更多的血渍，在墙上蜿蜒出类似血管的纹路。
砰！
浴室门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狠狠关上。
女人终于抬起了头，她的左眼只剩下了一个血窟窿，右半边脸布满烫伤疤痕，开裂的嘴角仿佛是要裂到耳后根去。
啪...
原本闪烁的灯光熄灭，浴室里一片漆黑。
林夕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摸到洗漱台上的手机，点亮屏幕的瞬间，手机却倒映出有个半透明的身影正从背后环抱住她，腐烂的手指悬在她的咽喉处。
林夕直接昏死了过去。
第二章
寻求真相
晨光透过磨砂玻璃窗，林夕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发现自己居然是睡在了床上。
昨夜那恐怖的一幕是梦吗她的目光环绕房子一圈，一切如常。
林夕颤抖着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了物业的电话，电话没人接，响了几声就被挂掉了。
正当她准备再次拨打电话时，意外发现床与床头柜的夹缝中有一份报纸。
她拿起报纸打开来，社会版头条照片里居然是昨夜那个身穿碎花睡裙的女鬼。标题触目惊心：《单身母亲惨遭家暴，三岁女童被烧死衣柜》。报道日期是五年前8月13日，中元节前夜。
林夕盯着报纸上的女孩相片，孩子的眉心有一个胭脂痣。
她见过这个小女孩，准确来说，她看过这个小女孩的相片。
她忽然想起她刚刚搬进来时，墙面上的那些孩童掌印，以及衣柜里的那些抓痕。那时她才刚刚搬进这所公寓，在衣柜底层发现一件蕾丝领口的碎花睡裙。裙摆处被霉菌晕染，领口处的蕾丝也被抓破。
当她用木棍挑起衣服时，整个衣柜好像晃动了一下。
别碰妈妈的衣服.....
孩童的呜咽声从衣柜里渗出来，林夕触电般的缩回手，一张卡片从睡裙的口袋里掉了出来。林夕捡起来发现是一张幼儿园的接送卡，塑料照片上的女孩眉心胭脂痣鲜红欲滴，正是眼前报纸上被烧死的孩子。
林夕还记得她的名字，小雨。
物业办公室，林夕借口查询水电费向工作人员索要租住的公寓档案。
接待她的是一位新人，没几下就从电脑上调出标题为709的档案，正是林夕租住的那间公寓。手头上还有其他事情，工作人员直接让出位置让林夕自行查看。
鼠标滚动，拖到底部时，林夕发现了一段视频文件。双击打开，是一段监控画面，显示时间是8月12日23：47，穿着碎花睡裙的女人正被拖向电梯，她的赤足在洁白的瓷砖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视频很短，林夕正准备点击重播时，一道中年男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这层监控早就坏了。
来人正是物业经理王德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肥厚的手掌按住鼠标。画面瞬间黑屏。
你是709的租客小林吧，单身姑娘不要总打听旧事。
细小的三角眼，透过镜片上下的打量着林夕，林夕不由的浑身发寒。
第三章
寻求生路
当夜暴雨倾盆，林夕蜷缩在被冷汗浸透的被子里，听见浴室传来拍皮球的声音。
咚...咚...咚
每一声都好似拍在她的心间。
她想搬离这里，可她没有钱，在外面晃荡了一天，她又回到了这间让她害怕到发颤的屋子里。
不知不觉，浴室里拍皮球的声音停了下来，正当林夕松口气的时候，手机却自动播放起来童谣。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夸我好宝宝.....
衣柜门吱呀敞开。
穿着粉色雨衣的小女孩爬了出来，背对着床铺蹲着，塑料凉鞋不断的滴落着泥水。
她正在用她的鲜血涂抹着墙壁，窗外闪电照亮了整间屋子，林夕看清楚了她的画，是一个女人被一只怪物咬住了脖颈。
姐姐帮我找妈妈好不好
小女孩转过头，正对着床上的林夕，雨帽下是空洞的眼眶，蛆虫从嘴角里钻出。
叔叔说妈妈给小雨买糖去了，小雨不想要糖，小雨只想要妈妈.....
林夕的喉咙像被冰棱封住，说不出话。
床头柜上的镜子里反映出她苍白的脸，再一看，那张脸又变成了报纸上惨死，名叫苏婉的单身母亲的脸。
暴雨停歇，林夕浑身湿透地惊醒，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下时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正当她以为自己又是做梦的时候，借着手机的灯光她却看见那件被自己丢掉的睡裙，此刻却盖在了她的身上，林夕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林夕白日里在社区医院里当护工，晚上的恐怖经历让她思绪纷乱，频频出错。
领班梅姐把她叫到一旁询问，林夕这才把自己晚上的恐怖经历跟梅姐一一叙述。
梅姐听了直皱眉，但她也帮不了眼前的年轻女孩，能干他们这一行的人又有几个闲钱去帮助一位不太熟的外人
只能放她半天假，让她好好休息。
林夕不敢回去，只能游走在大街上，这一逛就来到了旧货市场，一间写着驱鬼算命的招牌吸引了林夕的注意力，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屋内坐着一位身穿褪色绀青斜襟褂子的老妇，衣襟边缘绣着褪了色的缠枝藤纹，针脚细密却歪斜，像是某种隐秘符文。
老妇一见走进来的林夕，双眼微眯，指引林夕在她对面坐下。
缠着你的不是普通怨灵。
林夕不可思议的看向对面的老妇，想要张口，老妇却对她摇了摇头。
拿起一旁的檀香点燃，烟雾袅袅升起，最后挥散。
林夕只觉得心旷神怡，几日压在心头的石头在这一刻，仿佛挥之而去。
母亲想保护孩子，孩子却在等妈妈，生死两不知才最凶险。
老妇悠悠开口道。
檀香突然折断，老妇惊恐地盯着店外。
那男人身上背着血棺材！
林夕回头，只看见一个肥胖的身影匆匆离去。
那.....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林夕走在回去的路上，脑海中老妇说的话。
留在这世上的怨灵，不是为了爱就是为了恨，终归是还有遗愿未了。
......
小区的电梯里，她遇见了物业经理王德海，笑着打了一声招呼，见他按了6楼，林夕这才知道，原来物业经理王德海居然就住在她的楼下，也就是609号房。
当电梯停在6楼时，林夕惊恐的发现金属门上倒映着王德海的影子，他的肩上爬着一个穿着粉色雨衣的小女孩，是小雨！
在看已经走出电梯的王德海，林夕认出他就是今天在老妇那里看见的那个，背着血棺材的男人！
林夕逃也似的跑回了709号房，关上门房，林夕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第四章
火灾的秘密
夜里，林夕正背靠在床头，手机里搜索这这个小区的信息，一条消防信息显示这个小区，在5年前的8月13日发生过小型火灾。发生火灾的正是她现在住的709号房，物业声称是小孩贪玩不小心引起的火灾，但消防员说现场有助燃剂痕迹，在衣柜里找到已经烧焦的.......
林夕不忍再看下去，就在这时，屋内灯光熄灭。
衣柜里传来了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房门打开。一个男人拎着一个汽油桶走了进来。
林夕紧张的站了起来，男人却好像看不到林夕，径直走到了衣柜旁。
衣柜打开，里面是一个手脚被捆绑住的小女孩，小女孩无助的挣扎着，她祈求般的看着站在衣柜前的男人，满脸都是泪水。
男人满脸狞笑，拧开了桶盖，将里面的液体全都泼到了小女孩身身上。
是汽油！
在小女孩的呜咽声中，男人掏出了打火机，点燃，直接丢在了女孩身上。
火焰瞬间腾起，小女孩疼得挣扎起来，男人却将衣柜门关上，还用一张椅子抵住了衣柜门。
小女孩大声的哭叫着。
妈妈，妈妈，救救小雨，小雨疼.....
林夕想要去阻止，想要去救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可惜她办不到，她的手穿过了行凶的男人，穿过了被捆绑的小女孩，穿过了被关上的衣柜门。
她做不到，只能跌坐在地上，头埋进双膝里，好像她不看，这一幕惨剧就没有发生过。
小女孩的哭声停止了，火焰燃烧的声音也没有了。林夕这才抬头看着已经恢复如常的屋子，双眼发愣。
她这是回到了5年前的案发现场那个行凶的男人，虽然还没有发福，可林夕还是认出了他——物业经理王德海。
屋子里响起了女人的哭泣声，好像是在向林夕哭诉着自己母女的悲惨遭遇。
林夕从地上挣扎地站了起来，朝着屋子里大声喊道。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你说啊！
屋内墙壁的瓷砖上，用血水写了一行字。
深夜，小区的化粪池旁，林夕根据女鬼苏婉给的信息，正奋力的挖着土，
锄头碰到了一个金属物体，林夕挖了出来是一个铁皮饼干盒。生锈的盒盖上刻着歪扭的小雨的宝藏。
打开，里面装着塑料戒指、蝴蝶发卡以及半包大白兔奶糖。最底层是一张被血浸透的纸张，上面写着我王德海承诺不再骚扰苏婉母女，日期正是火灾案发的前两天。
第五章
恶报
回到家里，林夕将铁皮盒放在了衣柜前，打开盒盖的瞬间，整间公寓的玻璃上蒙上了一层血雾。
衣柜的门剧烈的颤抖着，林夕拿出手机，打开了某音直播，不少网友涌入直播间。
主播这是干嘛呢
主播，不要对着衣柜嘛，人家想要看主播的脸。
不对，大家快看，衣柜在动！
楼上的，我原本还以为是主播的手机在动，你这一提醒，我才发现原来是衣柜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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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想看，爱看！
不少水友调侃，直播间的人气高了起来，更多的水友进入了直播间。
主播，怎么不说话
快看，那是什么！
一只焦黑的小手，从衣柜缝隙里伸了出来，林夕将铁皮盒推到了小手里。
当那只已经被烧得已经碳化的小手一接触到塑料戒指的刹那，火焰腾空而起，直播间被拉回5年前那个凄惨的夜晚，直播间里的水友都沉默了。
惨剧结束，一切恢复。
不是，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呜呜呜呜，太惨了！
报警，快报警！不能放过这个畜生！
不过也有质疑的。
主播这个特效做得挺好啊！
林夕没有理会直播间的那些水友，她开直播间只是想要这些人给你做个见证。
她将手机挂在胸前，打开公寓走了出去对着监控大声喊道。
王德海！我知道今天你值班，你当年把小雨锁在衣柜烧死，残忍杀害苏婉的时候，就没想过她们会化作厉鬼找你复仇吗这么多年，你每夜都能安心入眠吗！
物业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王德海背对着门坐在监控前，画面定格在林夕的那个监控摄像头，他满脸狞笑的看着显示器里的林夕。
我都说过了，单身小姑娘不要总是打听旧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王德海转动椅子，拿起了一旁的消防斧。
既然你那么不听话，那就怪不得我了。
电梯缓缓升起，在7楼停了下来。
王德海拎着消防斧走了出来，最终停在了709的门前。
他敲了敲门，里面一片寂静。正当他拎起斧子想要破门的时候，电梯旁的消防楼梯传来了动静。
该死的，林夕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橙色暴雨的预警消息，手机的提示音引起了王德海的注意。
林夕立刻向楼下跑去。
王德海发现了林夕，也拎着斧子追了上来。
林夕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心，身后的脚步声以及斧头撞击金属栏杆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
她奋力的跑着，双腿因为持续的奔跑而发抖，楼梯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
楼梯到了尽头，她推开消防门，是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
林夕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小林啊，别跑了。
王德海的声音从楼梯口的位置传来，带着平日里那种令人作呕的亲切。
咱们好好谈谈，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林夕咬紧下唇不敢发声。
我知道你在这里，这个小区我最熟悉了，你跑不掉的。
王德海的声音越来越近，消防斧拖在水泥地上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我找到你了！
林夕正四处寻找出路的时候，王德海的声音陡然拔高，朝她这里快步走来。
林夕深吸一口气，跑了出去，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王德海正朝着她迅速逼近。她的运动鞋在湿滑的水泥地上打滑，差点摔倒，但求生的本能让她保持住了平衡。
终于，林夕还是被追上了，后背重重的撞击在消防栓上，金属棱角硌得她双眼发黑。
地下车库里的霉味混着口里的血腥味直冲脑门，应急灯在头顶吱吱作响，绿色的灯光把王德海扭曲的身影拉长。
别躲啊小林。
王德海举起消防斧朝着林夕劈了过去，林夕连忙朝旁边翻滚过去。斧头的破空声从耳畔擦过，重重的劈在了消防栓上，迸溅出路火星。
由于重心不稳，林夕跌坐在了地上，积水漫过她的脚踝，她的右手摸到了排水沟的盖板。
就在王德海再次朝着她劈过来时，她瞬间肾上腺素飙升，抓起盖板砸向那张肥腻的脸，金属相撞的嗡鸣声中，一个被红绳三角符，从王德海的衣领处掉了出来。
是它了！
林夕心里暗暗雀跃，女鬼苏婉说过，她们母子一直都想着王德海报仇，可每次想要对他下手的时候，他的身上总会弹出一股力量将她们击飞，她们只能缠着王德海，却无法向他下手。
身子被狠狠的撞向了身后的配电箱，手中的盖板也被这股力道撞飞。
是你逼我的！
王德海嘶吼着高举斧头，林夕却注意到他握着斧头的手在颤抖着，显然刚才的那一撞击也让对方吃了亏。
她猛地扑向右侧的电缆桥架，斧头砍进配电箱，斩断的电缆发出蓝白色的电光。
就在这一刻，林夕抓住了王德海胸前的护身符，狠狠一拽。
红绳断开的瞬间，整个车库里阴风四起。
穿着粉色雨衣的小女孩从王德海的背后探出头，嘴角咧到了耳后根，嘴巴里的蛆虫落进了王德海的衣领里。
穿着碎花睡裙的女人站在他的身旁，正阴狠狠的看着他。
王德海惊恐的发现，5年前被他残忍杀害的母女，此刻正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发出了惊恐的大叫，整个人被拖到了电梯间。
随着电梯井传来钢缆断裂的轰鸣，男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林夕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被擦伤的地方，拿起手机，不管直播间里的水友，直接关闭了直播。
电梯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根断裂的钢缆垂在黑暗中，微微摇晃。
头顶的应急灯闪烁，忽明忽暗。林夕屏住呼吸，黑暗中，她听见了塑料凉鞋踩在水洼里的脚步声，轻轻的。
姐姐.......
小女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夕猛然回头。
小雨站在不远处，还是穿着那件粉色的雨衣，但这一次，她的身子和脸不再像是之前烧焦的模样，而是恢复了原本可爱的样子。她的眼眶不再是空洞，而是清澈明亮的眸子，嘴角里也没有了恶心的蛆虫。
她怀里抱着那个铁皮盒，甜甜的笑着。
谢谢你，姐姐！
林夕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小雨.......
小女孩的身后，身穿碎花睡裙的女人缓缓浮现，脸上不再是狰狞的神色，而是满眼的温柔看着林夕，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们该走了。
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电梯井里涌出一股温暖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
林夕恍惚间看到，电梯深处不再是黑暗，而是一条开满红色彼岸花的河流。
小雨牵起了妈妈的手，回头冲林夕挥了挥手。
姐姐，再见啦！
林夕下意识地抬手，喉咙哽咽。
再见......
这一夜，整栋公寓楼的租客都做了同一个梦。梦里身穿碎花睡裙的女人牵着穿着粉色雨衣的小女孩，在晨光中走向了开满彼岸花的河岸。
第六章
结尾
三天后，警方在电梯井里发现了王德海的尸体。他的死状极其诡异，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拖拽进电梯井，全身骨骼尽碎，面容惊恐。
林夕作为目击者被带去问话，但她只是平静地道。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突然就冲进了电梯。
警方调取了监控录像，却发现当晚的监控全部失灵，唯独林夕的手机直播回放被保留了下来。
回放里并没有5年的火灾画面。视频里，王德海举着斧头追杀林夕的画面清晰可见，而最后几秒，画面剧烈晃动，隐约能听到男人的惨叫声。
警方在王德海的电脑里，找到了他当年残忍杀害苏婉母女的证据，王德海五年前的罪行也被彻底曝光。
一个月后，林夕搬出了那间公寓。
临走前，她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轻声说道。
小雨，苏阿姨，希望你们在那边好好的。
一阵微风拂过她的发梢，像是在温柔的回应她。
林夕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