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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云乔委屈的要命,抽抽噎噎地依着他的话套弄,只觉自己的手,脏的都不能要了。

    可这,才哪到哪啊。

    ……

    好一阵后,云乔手腕都发麻,外头那去取画像的奴才抱着画像回来。

    奴才禀告声落,萧璟目光瞧着云乔的红霞,将人脸埋在自己身前。

    竟直接吩咐下人进来。

    下人推门入内,云乔吓得立时停了动作。

    萧璟却贴着她耳畔威胁,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继续,不许停。”

    第157章

    噩梦

    云乔当然不肯再有什么动作,萧璟就抓着云乔的手给自个儿弄。

    静寂寝殿内,萧璟身上的衣袍远远瞧着还穿的正经,实则早已濡湿。

    脏污腥气儿的东西,透过衣袍沾在云乔手上。

    云乔又羞又气,不敢说话,满肚子委屈,暗暗在心里骂了萧璟好些句浑蛋。

    那奴才抱着画像走进室内,嗅到内室味道,吓得不敢抬头,只将画像呈上。

    萧璟示意奴才将画像挂在前头,在彻底惹急了云乔前一瞬,吩咐奴才退下。

    殿门重又阖上,云乔气呼呼的从他身前抬手,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怒火中烧,直愣愣的瞪着萧璟。

    倒是和她从前未曾失忆时,格外相似。

    好似下一瞬,耳光就要打在萧璟脸上了。

    萧璟瞧着她这模样,鬼神神差的,将身上的脏东西,抹在了云乔颊边和唇上。

    云乔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霎时变了脸色,一双眼睛恨不得瞪穿萧璟。

    可她到底失了记忆,不如从前一般在萧璟跟前不管不顾,此时就是再憋屈,也不过气急低声咬唇噙着泪骂他:“你……你不要脸……”

    萧璟哑然失笑,逗弄她道:“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孤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下回,换句新鲜的骂。”

    话落,指腹揉着她唇珠上的脏东西,沾着自己指尖。

    云乔怕得下意识咬紧了唇,萧璟却强硬的,硬生生顶开了她唇齿,将那脏东西,送进了她口中。

    女子唇齿间的香甜,同男人身上的污浊,纠葛在一起。

    萧璟又一次,弄脏了她。

    也有些许忍不住欲色,猛地将人抱起,压在桌案上,撕开了她衣襟。

    云乔吓得惊叫,一再推他,却又拗不过他的力道。

    她以为他真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吓得浑身发抖,泪水更是汹涌。

    一个劲的推他,哭着骂他混蛋。

    被撕开的衣襟下,肚兜裹不住的浑圆,让男人压成一团,贴在萧璟衣裳前头。

    男子锦袍上绣出的花纹式样,摩擦在上头白嫩处,惹得人又痒又痛。

    萧璟的确是有冲动,险些压不住欲望。

    可听着云乔一个劲的哭骂声,也只是泄欲般咬在她锁骨处。

    前头云乔昏迷,郎中曾委婉提过,云乔这身子太弱,他前头折腾的太过,又服过避子的汤药,需得好生养着一段时日,万万不能胡闹,否则,日后怕是子嗣不易,也难长命。

    她这身子这般娇气,萧璟眼下再有欲色,顾忌着日后长久,也不敢在此时真做什么,只能咬着她皮肉发泄,强压着欲望。

    可云乔,却不知晓萧璟的心思,以为他今日,是真要对自己做什么。

    锁骨处的痛意,让云乔疼得痛吟。

    眼尾泪珠滚落,她人被压在桌案上,侧首时却不经意瞧见那方才被奴才挂起的画像。

    画上,是她的女儿和她的夫君。

    云乔看见那副画像,瞧见上头同记忆中相比,长大了些的女儿,神情怔愣,痴痴的望。

    萧璟瞧着她这副神态,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着一般,

    莫名的烦躁。

    这副画像上,不仅有云乔的女儿,还有萧璟介意至极的沈砚。

    云乔望着画像上的女儿,和画像一角隐约可见的沈砚,受着身上男人的欲望。

    良久后,闭了闭眸,不再看那副画像,隐带绝望,轻声道:

    “殿下……别,别在这里,别在那幅画前头,求您了,别在这里……”

    这话一出,萧璟强压下的欲色,却被怒火淹没。

    别在那副画像前头。

    那副画像上,有谁呢?

    他目光冷沉含怒,声音冰寒刺骨。

    贴着她耳垂,姿态温柔,话语残忍。

    “是吗?可孤,偏偏要在这画像前头。”

    女人的哭音,男人裹在怒意里的欲望,在那副画像前纠葛回响。

    ……

    不知多久时日过去,外头明月高悬,寝殿外的奴才早退到远处。

    内殿里,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进内室。

    萧璟借着月光,点燃桌案上的灯盏。

    衣衫不整的女子,横陈在寝殿桌案上,身子在一旁烛火的摇曳下,衬得分外艳丽,满身的白净皮肉,全是情爱后的痕迹。

    唇边,脸颊,都是污浊。

    云乔伏在桌案上抽泣,哭得梨花暴雨,好生可怜。

    萧璟无奈低叹,取了茶水沾湿帕子,擦拭她脸上的污浊和泪水。

    “哭成这般模样作甚,又没真的碰你。”

    他是没真做什么,可旁的,却都做了。

    云乔想起方才的情形,羞得脸颊红透,又气又怒。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龌龊之事,她一想起来便觉反胃,猛地扑在一旁干呕,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萧璟瞧她动作,目光微沉。

    “怎么?这就觉得恶心了?”

    是这样的事让她恶心,还是做这事的他,让她恶心。

    云乔没回答他的话,猛地挣开萧璟,夺过衣裳胡乱裹在身上,就急匆匆推开殿门,往自己寝殿跑去。

    边走,还边哭着。

    心里只觉委屈极了,又因着萧璟身份,只能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往自己殿里跑去。

    云乔脚步急匆匆的往自己殿内跑。

    暗处的护卫知晓这是主子宠姬,连头都不敢抬。

    可东宫邻院,一座高耸的楼阁上。

    却有人,拿着远目镜,借着今日的月光,瞧见了狼狈往自己殿里跑的云乔。

    漠北的小可汗瞧着那女子衣衫不整萧璟殿内出来,走路时都走不稳的样子,笑的莫测。

    搓了搓那远目镜,随口同身旁人道:“这扬州知府家的少夫人,倒真是得萧璟宠爱,瞧瞧方才走路的模样,也不知方才得被萧璟疼爱得多狠,才连路都走不稳。”

    明宁同样握着远目镜,心里恨透了云乔。

    一时忘了装往日温婉端方的模样,咬牙骂道:“一个能去花楼里学伺候男人的贱人,下作浪荡至极,沈砚顶着这样的绿帽,居然不杀了她解恨。”

    她恨极咒骂,一旁的小可汗,却饶有兴味的看了眼远处云乔的寝殿道:

    “这样漂亮的女人,怎么能杀了呢?”

    ……

    寝殿内,云乔哭着跑回来。

    嬷嬷瞧见她脖颈上的红痕,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没敢多问,就带着云乔去沐浴。

    脱去衣裳,坐在浴桶里,那一身的痕迹更是刺眼。

    嬷嬷暗骂主子不知节制,只能硬着头皮替主子解释:“姑娘别气了,殿下这是喜欢姑娘,才会如此呢。”

    云乔听不进去,心里一再骂他淫魔,伏在浴桶上哭个不停。

    沐浴净身后,人躺在榻上,都还红着眼睛。

    嬷嬷瞧着心疼,退下前,特意点了安神香。

    想要让云乔好好睡上一觉。

    香烟缭绕,月光照进内室。

    榻上的云乔,在安神香的效用下,沉入梦境。

    可那梦,却是噩梦。

    她梦见了,扬州沈家,被萧璟逼着,当着沈砚的面,在屏风上,眼睁睁瞧着情与爱,皆化为梦魇的那次。

    第158章

    以身抵债

    熟悉的扬州院落,记忆里自己的寝房。

    屏风外,酒醉不醒的夫君仰倒在砖石地上。

    屏风内,被撕扯开的寝衣,和身上,瞧不清脸的男人。

    云乔像是被困在梦里一般,看着她哭泣哀求,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挣扎,也看到,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周身的怒火。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苦苦哀求,求他不要让她夫君瞧见,求他别在此处。

    然后,眼睁睁瞧着,那个男人抱着她,步步走近她的夫君。

    就当着她相公的面,将她压在屏风上,予取予求。

    喝醉了相公浑然不知,屏风上的女子,满脸是泪。

    她瞧见她绝望的眼泪,在那个男人极尽侮辱的龌龊话语下滚落。

    瞧见她的泪珠,沾湿屏风上那朵青莲。

    看见那个男人,碾碎她的泪珠。

    也在这一瞬,瞧见那男人的脸……

    于是噩梦骤然惊醒。

    “啊!”云乔满头大汗,从噩梦中醒来。

    刚净身后换上的寝衣都被汗湿得透顶,鬓边的湿发贴在脸上。

    她惊慌失措,脸上神情慌乱。

    只觉那梦,真是无比真实。

    就好像,她曾经,曾经真的经历过那些事情一般。

    此时外头早已天光大亮,云乔抹着额上冷汗水,抬眸去看外头透进窗棂的日光。

    一点点平复自己的心绪。

    “梦而已,只是梦而已,不会的,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的。”

    她想,今日那人虽坏,却不至于这般无耻,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还答应了替她给沈砚送信的。

    他还让她瞧了女儿的画像的。

    虽则他做了好多过分的事,可到底不曾真越了雷池,也未曾毁她清白。

    他好歹是当朝太子,该是极重脸面的。

    定然做不得这样无耻的卑劣行径。

    云乔一再安慰自己,嬷嬷听得她那声惊呼,带着婢女入内伺候她洗漱,担忧地问她怎么了。

    嬷嬷入内,云乔抱膝摇了摇头,没言语。

    嬷嬷伺候着云乔洗漱,收拾用了早膳后,眼瞧着云乔脸色还是没有好转,有些不忍地问:“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了,可是昨日,殿下太过孟浪,吓着了姑娘,还是做了什么噩梦被魇住了?”

    云乔想起昨日,也想起那个噩梦,脸色更白了,拉着嬷嬷衣袖,轻声问:“嬷嬷,您知道,我在扬州时,是怎么被那位殿下看上的吗?”

    她还是怕,怕噩梦是从前存在,而今却忘记的现实。

    嬷嬷知晓主子眼下瞒着云乔过去的事,哪敢违逆主子的意思,只得半真半假地劝道:

    “姑娘别怕,从前的事,奴婢也不清楚,不过,您只要乖乖听话,多说些好听的哄着殿下,求他怜惜些,殿下必定会好生待姑娘的,待日后太子妃进门诞下嫡出子嗣,姑娘也可生个一儿半女在身旁,日子自然越过越好,何况,做殿下的宠姬是何等的富贵荣华,哪里是扬州沈家的少奶奶可比的。”

    嬷嬷好言相劝,云乔此时却听不进去。

    她实在是想知道缘由,想弄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入得那位殿下的法眼。

    而嬷嬷方才提及生个一儿半女,却勾起云乔心里对女儿的惦念。

    她想起昨日匆匆瞧了一眼,都没仔细看过,从萧璟那处慌不择路逃离时,也未曾来得及带来的女儿画像,心中后悔昨日没将其从萧璟寝殿拿走。

    左右那画像对萧璟也是无用,云乔实在想将女儿画像拿到自己身边,用过早膳后思来想去,便去求见了萧璟。

    萧璟原本想着她今日必然躲着自己,却未曾料到,她竟主动来了。

    听着下人禀告说云乔在外头候着,萧璟眼神微转,看向书案上,昨日挂上如今还已然收起的画像,心里有了答案。

    目光微暗,摩挲着腰间玉佩。

    他知晓云乔一贯在意她那女儿,可是却没想到,她竟连一幅画像,都这般看重,昨日那般气怒,今日为着这画像,还能硬着头皮来求见他。

    萧璟目光暗了又暗,眼底微漾笑意。

    暗道,在意也好,她越是看重这画像,这画像于他而言,才越有用处。

    心思转动间,启唇道:“让她进来。”

    下人引了云乔入内。

    云乔神态局促,跟着下人进了寝殿内,行到萧璟跟前,屈膝行了一礼,眼角余光总在内室搜寻,果然在书案上瞧见了那幅画像。

    萧璟随口问她因何求见自己,云乔咬着唇,怯怯说了来此见他的目的。

    “殿下,您能不能,让民妇将昨日那幅画像,带回去?”

    萧璟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怯怯求自己的模样,淡淡笑了笑,才道:“不能。”

    云乔眼里光亮霎时黯淡,不明白他为何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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