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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而且也得把那件毛衣要回来,就算是要不回来,至少也得大闹一场,让大家知道那件毛衣不是她主动给的,是对方偷的。

    男人把毛衣塞在怀里,似乎也怕被人发现他偷东西,没走大路反而走的旁边小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后面苏栀的脚步声,他走的越来越快,甚至到最后跑了起来。

    苏栀知道如果真的被他跑了,她就百口莫辩了,如今怎么也得知道对方的身份,因此非常努力的跟在男人身后跑着,试图抓住他:“站住!停下!”

    男人捂着脸跑的很快,苏栀这具身体没怎么锻炼过,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眼看着要被甩下来,不知哪里来的信念感,让她强撑着一口气竟然硬是拼尽力气追了上去,一把掰住了男人的肩膀,让他调转身体。

    男人捂着脸躲着竭力掩饰,似乎是不想让苏栀看到他的脸,可苏栀还是看到了,意料之中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张脸,脸颊瘦的干干巴巴,五官可以说是非常粗糙难看,塌鼻子小眼睛,神态非常猥琐。

    苏栀不认识他,因为她不是原主,没有接受原主的记忆,她所了解的只有原著里出现的人物,但男人可不这么想。

    瘦弱男人和之前的原主苏栀是见过面的,甚至还打过招呼,毕竟是同一个村子里住着的,此刻被苏栀看到了脸,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件事被暴露给了越春寒后,他会有什么下场。要不是实在是美色蛊人,他也不会冒着被越春寒打的风险来越春寒家偷窥苏栀。

    此刻男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毕竟逃走了再把毛衣藏起来,苏栀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进了院子,因此他非常果断的狠狠推了苏栀一把。

    他的力气大得很,苏栀没有防备,被他推的一个踉跄跌在地上,脚腕发出非常清晰的扭伤的声音,而瘦弱男人则趁机往前直窜试图逃跑。

    苏栀闷哼一声,双手撑地被地面上的沙砾划破,膝盖也蹭破了皮,柔顺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头,她咬着牙看着男人逃走的方向,试图站起来继续追,但脚腕处疼得厉害。

    男人一边跑一边回头望了一眼苏栀此刻狼狈的模样,着重多看了几眼苏栀漂亮的脸蛋,心里万分惋惜,要不是今天被看到了脸,说不准以后还有机会去越春寒家里再偷窥几次,甚至……

    他正满脑子不可描述的颜色想法,身体突然撞上了一堵肉墙,直撞的他眼冒金星,捂着脸抬头一看,看到了身后那张阴沉着脸满脸冰冷的脸,他瞬间肝胆俱裂,惊叫出声。

    “———越,越春寒?!!!”

    第14章

    越春寒的力气很大,轻易的就把男人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男人被提着衣领拽起来,脚在半空中乱蹬着,回头看到阴沉着脸的越春寒,脸色瞬间苍白,吓得几乎要尿出来。

    ———越春寒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不是去打猎了吗?!

    男人陪着笑脸努力挣扎试图从越春寒手里挣扎出来,可越春寒身材高大不说,一米九的个子肩宽腰窄,肌肉绷紧,浑身长满了力气,一张脸冷的几乎要结冰似的,任他再怎么努力也挣脱不出越春寒的手心。

    苏栀美眸睁大,嫣红饱满的唇也惊讶的微张,她也没料到越春寒怎么会这么快回来,越甜甜不是说他上山打猎怎么也得几天时间吗?

    她惊讶归惊讶,但不得不说此时揪着瘦小男人宛如提小鸡一样轻轻松松的越春寒,宛如从天而降的神兵一样,瞬间带给了苏栀十足的安全感。

    她捂着自己受伤的膝盖和t臂弯,想站起来又站不起来,刚才因为跌倒脚腕扭伤了,只能倒吸着凉气,紧紧咬着下唇。

    昨天越春寒给她涂药的手指还没好,今天又添了几道伤痕,她倒是皮肤嫩的厉害,运气也糟糕透顶。

    苏栀正在懊恼,越春寒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转头冷冷地揪着瘦小男人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瘦弱男人是住在他们后街的一个光棍,平时也不工作,靠着偷鸡摸狗顺来的蔬果勉强填饱肚子,手非常的不干净,看谁家院里没锁门就溜进去偷些东西,如果说谁家丢了东西,去找他准没错。

    但瘦弱男人一项胆子小,越春寒也没想到瘦弱男人竟然有胆子趁他不在家来他的院子。

    瘦弱男人眼睛一转,准备瞎编一些谎话来搪塞越春寒,甚至准备给苏栀身上破脏水:“我……是她叫我来的,是你老婆勾引我……”

    他话没说完,脸颊就被越春寒狠狠地砸了一拳,力气大到把他的牙齿都打掉了,满嘴瞬间全是血迹,瘦弱男人顿时哀叫连连,呜咽出声。

    越春寒脸冷的厉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瘦弱男人,声音阴冷:“再敢说这种话,被打掉的就不是你的牙了。”

    瘦弱男人嘴里的血哗啦啦流了一下巴,看起来非常骇人,他欲哭无泪,狼狈的点头。

    地上的苏栀勉强扶着墙站了起来,脚腕的扭伤疼的她冷汗都要下来了,她看向越春寒,强忍痛意:“越,越春寒……他偷了我刚洗好的衣服,在他怀里。”

    越春寒视线下瞥,果然看到了瘦弱男人怀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他伸出一只手试图拽出来,没料到瘦弱男人还敢挣扎。

    越春寒冷笑一声,大手用力一拽,那鼓鼓囊囊的一团毛衣就掉到了地上,男人死命挣扎跌到了地上,狼狈地抓着那团毛衣就要往怀里塞,嘴里因为满是鲜血连话都说不清楚:“……唔她给我…的。”

    毛衣是中午苏栀刚洗好的,经过正午阳光的照射已经晒干了,毛茸茸的散发着洗衣服的香味,洁白,干净。而此刻攥着毛衣一角死命挣扎的瘦弱男人那只黑乎乎的脏手落在上面,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分外刺眼。

    他手上还有血,把毛衣的一侧染红了,却因为惧怕越春寒,拼命地试图把苏栀拉下水,给他自己找理由,试图蒙混过关。

    可此刻越春寒却根本没听他的胡乱攀扯,他盯着被瘦弱男人攥在手里的毛衣,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是他发怒的预征。

    越春寒瞥了一眼苏栀,让她在原地等待一会儿,然后就眼神冰冷地俯身拽住瘦弱男人的后衣领,在瘦弱男人惊恐的视线下,拖着他往身后的玉米地走去。

    “等等唔,也春寒……也,不是唔……”

    男人口齿不清,还在哗啦啦地流血,满脸惧怕,因为恐惧甚至努力爬着试图伸手让苏栀帮他,救救他,但不止没有得到苏栀的帮忙,反而被越春寒更加用力的拽着他的衣领,勒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男人双手扯着衣领,脸色涨红,满脸悔恨。

    不是都说越春寒和苏栀关系不好吗?怎么今天不仅打猎回来的这么早,还完全不听他说的话,那么相信这个女表子……

    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苏栀扶着墙不敢动弹,脚腕疼的厉害,只听到玉米地里接连不断响起瘦弱男人的痛哭和哀嚎声。男人不停的求饶,但在人迹罕至的玉米地,又有谁能来帮他,就算有人,谁有有胆子来阻止此刻满脸冰冷暴戾的越春寒呢。

    瘦弱男人的骨节发出咔哒的声音,隐约的打砸**的闷哼声也传入了苏栀的耳朵里,她脸色苍白。

    下一刻,眼神冰冷,手指上还沾染着血迹的越春寒缓缓从玉米地里走了出来。

    越春寒的脸颊上沾染了几滴血,被他漫不经心地抹掉,而在他身后,瘦弱男人满脸鼻青脸肿,满口牙几乎都被打掉了,血一直从鼻子流到下巴,糊了满脸,狼狈不堪,疼的差点要失去意识,躺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但即使是这样,瘦弱男人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毕竟,也是他最先对苏栀做了肮脏事情,偷窥苏栀,还偷了苏栀的衣服,根本没有什么叫屈的勇气。

    更何况打他的人还是越春寒。男人不止一次后悔,自己怎么就被美色蛊惑,竟然胆大包天,敢趁着越春寒不在家偷溜进越春寒院子的,要不是他没偷别的东西,也没有对苏栀做些什么,恐怕今天这件事情还不会这么快结束。

    他含糊着嘴说不出话,但眼神再也不敢落在苏栀身上半分,他吓都要吓死了。

    越春寒的拳头还在往下滴答着血,是瘦弱男人的,刚才瘦弱男人嘴里鲜血横流糊了一脸,越春寒避不可免的也沾上了。

    他往苏栀这边走,高大的身躯比苏栀要高出好几个头,蜂腰猿背,五官此刻是冰冷阴鸷的一片,看着非常让人心悸,带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扶着墙勉强站直身体的苏栀只觉得心口在咚咚咚直跳,脑内下意识地开始回想原著里描述的越春寒的狠厉模样,几乎都是像刚才那样把人打得半死,鼻青脸肿,甚至更为严重。

    她吓得脸色苍白,脑袋开始胡思乱想。

    ……越春寒不会觉得她是在和瘦弱男人偷情吧?刚刚瘦弱男人胡乱攀扯说的那些话,他听进去了吗?他会打她吗?

    苏栀看着越春寒手上滴答滴答的血滴,脸色苍白,觉得自己也可能被越春寒揍一顿,像那个倒在玉米地墙边,满脸鼻青脸肿和鲜血的男人一样。

    看着朝她走过来的越春寒,苏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心紧张的直冒汗。

    越春寒眼神一顿。

    苏栀脚腕扭伤很严重,她这一往后退没踩实,即使是扶着墙还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踉跄着一头往后栽去。

    苏栀满脸苍白,以为自己就要后脑勺撞到墙上,磕的头破血流,没想到危急关头,一张大掌及时的搂在苏栀的腰间,扶着她把她半搂在怀里,没让她摔在地上或者磕到墙上,不然脚上伤势不仅会加重,身上不知道又会多几道伤痕。

    越春寒的怀里带着冷冽的气息,能看出他是风尘仆仆匆匆赶回来的,连身上的外衣都有些破,一双狭长的黑眸垂下来与苏栀对视时,有股野兽的野性,让苏栀心都在发颤。

    黏腻的血液似乎随着大掌的用力粘在她的腰上,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

    还是和新婚当晚同样的姿势,只是此刻的苏栀看着越春寒,比新婚当晚还要惧怕越春寒。

    她很害怕越春寒会突然变脸,那双沾着血迹的拳头会落在她身上。

    苏栀怕痛,也害怕越春寒,下意识苍白着脸紧紧闭上眼,等待着越春寒的狂风骤雨。

    结果不仅身上没有被越春寒打,反而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被越春寒轻轻地抱起来。

    她的膝盖弯曲被越春寒抱在怀里,脑袋贴着越春寒的胸膛,越春寒的另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

    这是个非常纯正的公主抱。

    苏栀睁大了一双美眸,脸贴着越春寒的胸口,甚至能够听到他有力的,正在跳动着的心脏声。

    第15章

    越春寒的胸膛宽阔结实,苏栀被他拦腰抱起来,来不及露出仓皇的脸,就已经被他抱着往回走。

    院墙外玉米地里,瘦弱男人痛呼着捂着自己身上的伤,而刚才还被他推搡摔倒扭到脚踝的苏栀,此刻却依旧在越春寒的怀里,受伤的脚踝完全没有落地的机会。

    苏栀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

    越春寒不是应该把她也打一顿,或者严厉地对她进行说教?或者责怪她招蜂引蝶?

    他不是之前还觉得她桃色新闻多,不相信她和别人是无辜的,甚至还和她划分界限,说要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现在完全没什么太过分的举动,甚至还因为她的脚伤,而把她抱在怀里?……这还是越春寒吗?确定是原著里那个她印象中暴戾阴鸷的男二吗?

    是因为她没看完,还是什么原因……怎么感觉,他好像并没有原著里说的那么可怕。

    想到刚才她因为惧怕,甚至还往后后退的那一步,苏栀感觉自己有些过分,她只是下意识的一个举动,但当时越春寒肯定心里很不舒服吧,明明他是来帮她的,她却好像把越春寒当成洪水猛兽了。

    想到这里,苏栀咬着唇,抬眼去看越春寒:“对不起……我刚刚误会你了,谢谢你来帮我,越春寒。”

    她仰着脖子,只能看到越春寒的下巴,和突出的喉结。

    越春寒轻松地抱着她走得非常快,丝毫不觉得她是什么很有重量的东西,行动间胸膛略微起伏,苏栀能够听到他的阵阵呼吸声。

    越春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我只是正好路过。”

    路过?越春寒去打猎t也路过那片玉米地吗?

    苏栀不知是真是假,也不敢做声,沉默的倚在他的怀里。

    因为是公主抱,越春寒的左手放在苏栀的腰上,轻薄的衣物隐约还能感受到越春寒手掌的温度,行走时摩挲着衣物,并不算长的红色波点上衣在晃动时衣襟往上走,腰间的部分逐渐裸露了一点出来。

    越春寒走着走着,摸到了丝滑的,白嫩的一片肌肤。

    冰凉的,略带老茧的手指触感落在腰间最敏感的肌肤上,苏栀整个人都僵硬了,上身直挺挺地倒在越春寒怀里,整个人脸红的要命,连瞳孔都在颤抖,眼眶里有雾蒙蒙的水雾弥漫。

    苏栀嫣红饱满的唇微张,尴尬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脸色涨红,连耳根子和脖颈处都是红红的一片。

    越春寒的睫毛微颤,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下意识的脚步放缓。

    他顿了顿,左手往上放了放,摸到属于衣物的料子才落了上去,尽可能的保持平稳,看似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苏栀却感受到落在她腰上的属于越春寒的手掌,似乎把她攥的更紧了。

    短短一段路程,苏栀却仿佛觉得时间过得极慢,等看到熟悉的屋子时,苏栀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看着这座并不算明亮的房子也觉得有些想念。

    越甜甜睡醒了,发现她没在家站在门口焦急的来回张望,她年龄虽然小也知道不能不打招呼就跑出去,因此虽然急也守在门口没出去。

    看到越春寒抱着苏栀回来,越甜甜先是小脸有些发愣,紧接着就看到了苏栀身上的血。

    越甜甜不知道那是别人的血,吓得整个人眼泪都飙出来了,哭着迎过去,抱着苏栀的小腿一阵哭嚎,以为苏栀要不行了。

    苏栀尴尬的推了一把越春寒,试图让他放自己下来,结果不仅没推动,反而摸到了一手结实的胸肌。

    苏栀:“……”

    越春抱着苏栀避开越甜甜,对她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的狼狈模样表示了十足的嫌弃:“你姨姨没事,再哭没病都要被你哭出病了。”

    苏栀也及时安抚越甜甜,被越春寒抱着艰难的支起上半身抚摸越甜甜的头顶:“姨姨没事,甜甜乖,咱们回家说。”

    越甜甜再三确认苏栀身上是真的没有伤口,这才抽噎着抹泪,委屈巴巴地跟着越春寒身后进了院子。

    正午的时候都是人昏昏欲睡的时候,但隔壁柳寡妇还没睡,她听到外面有动静,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趴在墙头踮着脚往越春寒院子里望。

    不望不要紧,这一望让她震惊不已。

    那个一直对她冷着个脸,不管她怎么讨好使媚都无动于衷,空有一身健硕的肌肉和高大的身体,却从来不近女色的越春寒,竟然抱着那位新娶回来的媳妇苏栀,大步流星地往屋子里走。

    越春寒没有了对她时的防备,大掌搂着苏栀那截细软的小腰,另一只手搂在着苏栀的腿弯,二人姿态亲密,看起来宛如一对璧人。

    柳寡妇有点懵,她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搞的,村口那些婶子们不是说他俩前两天吵架了吗?一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都说越春寒不喜欢苏栀,对她态度冷淡,还说什么他们两个人马上就要离婚了。

    ……这个态度,这叫不喜欢?这叫马上就要离婚了?

    柳寡妇气急败坏,扭着屁股回了屋内,觉得村里人都是在故意给她假消息。

    找这个进度来看,她挤掉苏栀当越春寒老婆的事情是越来越艰难了。

    ◎

    越春寒抱着苏栀大步流星地进屋,把苏栀放到炕上,越甜甜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爸爸爸爸,姨姨怎么啦,你为什么要抱着姨姨回来啊。”

    “爸爸爸爸,姨姨是受伤了吗?她刚才不是没有伤口流血吗?”

    “……”

    越甜甜的话太多了,被越春寒回身捂住她的嘴,嫌弃地低头看她:“别吵,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

    越甜甜最不喜欢这句话,闻言非常不满的哼哼着,觉得越春寒在小看她。

    爸爸是觉得她什么都不懂,实际上她什么都懂!前街姐姐结婚的时候就是这样被新郎抱着进屋的,爸爸和姨姨是在弥补当天婚礼的遗憾,在重温!

    还说爸爸不喜欢姨姨,这不是挺喜欢的嘛……爸爸就是嘴硬,哼哼哼!

    第16章

    苏栀的脚腕因为刚才的扭伤已经红肿起来了,她坐在炕上,受伤的那条腿伸长,越春寒就蹲在她面前,神情平淡的一只手抓她的小腿,一只手抓着她的脚,准备给苏栀正骨。

    苏栀褪去了袜子,白皙的脚掌被越春寒轻松的握在掌心,来回轻轻的捏着,旁边越甜甜满脸好奇地趴在炕沿看着他们。

    感受到屋内一大一小两个人的目光,苏栀脸颊滚烫,脚趾尖都蜷缩起来,有种莫名的尴尬感,让她想要收回脚。

    越春寒的手很冰,苏栀蜷缩着脚试图往回抽,被越春寒一把攥住,冰凉的手掌温度紧贴着她的皮肤,略带老茧的粗糙指节摩挲着她的脚面,苏栀颤了颤,别过脸去遮盖脸上的嫣红。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越春寒瞥她一眼,一边蹲着给她揉捏脚腕,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回来的很早,不好奇原因吗?”

    苏栀果然被吸引,犹带晕红的脸抬起来看他,好奇的询问:“有点,所以说是什么原因,是提早打到猎物了吗?”

    越春寒薄唇扬起,难得露出非常愉悦的情绪:“你猜的没错。”

    旁边的越甜甜闻言发出非常夸张的哇的一声,扯着越春寒的袖子询问:“爸爸爸爸,那你打到什么猎物啦,猎物在哪里呢!我想看我想看!”

    “嗯……是什么猎物呢。”

    越春寒漫不经心地垂首,黑沉的双眸狭长,睫毛浓密且纤长,鼻梁高挺,在苏栀这个角度来看格外的赏心悦目。

    苏栀还期待着他说出来今天打的猎物名字,却没想到越春寒前一刻还和她们聊着天,下一刻就突然使劲,两只手掰着苏栀的脚腕一扭,“咔嚓”的一声,骨缝扭伤的声音传入耳朵,苏栀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眸,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呼声,脚就被越春寒转圈活动了几下。

    “好了。”越春寒攥着她的脚,薄唇掀起。

    苏栀咬唇,下意识活动两下,果不其然已经没有刚才那种钻心的疼痛了,也可以正常活动了。

    她捂着胸口轻呼一口气,心里放松不少,只是忍不住多看了越春寒几眼。

    怪不得他刚才和她说什么打猎猎物,原来都只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但越春寒这么快回来,应该没抓猎物吧,毕竟苏栀可是听越甜甜说了,打猎看运气,有时候都得上山好几天才能抓到猎物。

    可能是苏栀的眼神太过直白,越春寒挑了挑眉,黑眸与她对视上,很轻易地就猜出来苏栀在想些什么。

    “我刚才说的打到猎物了不是在骗你,运气好捕捉到一只野猪。”

    越春寒轻飘飘地一句话落下,得到了屋内一大一小的震撼眼神。

    越甜甜自不用多提,已经开始欢呼雀跃地蹦起来了,兴奋地就要去看那只被越春寒猎回来的野猪。

    苏栀更是美眸圆睁,唇瓣张开,脸上写满了讶色。

    ……这么快?不是说捕猎得挺长时间吗?越春寒这才去了多久,满打满算不过大半日吧。

    怪不得越甜甜一直夸越春寒的能力强,原来这么厉害吗,不愧是原著里被读者们一致夸赞的男二,而且野猪哎,她还从来没见过呢。

    苏栀的心思和越甜甜产生一致,都有些期待那只野猪,苏栀很好奇野猪和家猪的区别,不知道做饭吃烤着吃是不是同样的风味。

    但越春寒的下一句话很快打消了她们兴致勃勃的念头。

    “野猪我已经卖了,不在这里。”

    越春寒瞥她们一眼,看到了苏栀和越甜甜脸上明显的失望,他神色不变,去门外洗了把手,然后走出大门。

    苏栀不知道越春寒出去要干什么,正在和越甜甜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越春寒扛着一袋东西回来了。

    那袋东西很沉,越春寒放下来的时候发出一道沉重的声响,苏栀凑近了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袋面粉。

    这么一袋子面粉,怎么说也有20斤了吧,这够他们三个人吃好久的了。

    苏栀有些惊讶,她是知道越春寒家庭状况的,拮据到只能吃粗糙掉渣的玉米饼子勉强度日,这袋面粉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可以算是比较铺张浪费的一项开销了。

    ……越春寒他怎么会想着突如其来卖这么一大袋子面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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