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沈晚瓷:“??”见她不说话,聂煜城以为她是默认了,脸上的神情变的有些自嘲和苦涩,“所以,我们还是又错过了?”
沈晚瓷微微皱眉,“谁跟你说我和薄荆舟要复婚的?”
聂煜城也跟着皱眉,“圈子里都在传。”
“哪个混蛋造的谣?”沈晚瓷气得不行,结婚三年都没什么人知道她是薄太太,一离了婚,反而和‘薄荆舟’这三个字纠缠的深了,到哪儿都能听见这个名字。
“所以,你没有想要和他复婚?”聂煜城望着面前因为恼怒而眉眼生动的女人,唇瓣略略勾起。
沈晚瓷坚定道:“没有。”
好不容易才从那段溃烂不堪守活寡的婚姻里挣脱出来,她是疯了才会重新跳下去,一个三年已经够了,再来个三年,她可能就要直接被逼成神经病了。
“但是煜城,你也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看得出来,伯母很操心你的婚事,你别让她等太久。”
“让她等多久,看的不是我,是你什么时候愿意做我女朋友。”聂煜城看似温润,但认定的事却十分坚持,他不像秦赫逸那样张扬肆意,而是如同大海一般,无论内里多么波涛汹涌,表面都是一派平静。
沈晚瓷:“……”
“晚瓷,你曾经不是也很喜欢我吗?或许我们试试,你就又喜欢上我了呢?毕竟曾经喜欢过的,再喜欢上应该也不是毫无可能的事,荆舟这三年对你应该也不是很好,你对他就算有感情,可能也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深。”
沈晚瓷认真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一样的,煜城,你从小就很优秀,性格又好,能包容所有人,像是一个伫立在黑暗中的灯塔……”
她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觉,妈妈在世时,沈晚瓷是无忧无虑能作天作地的小公主,一直当聂煜城是哥哥,但后来妈妈没了,她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成了所有人都恨不得踩上两脚的灰姑娘。
突遭巨变,一向疼爱自己的爸爸也有了新人,沈晚瓷难免会心生叛逆,那段时间除了聂煜城,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因为各种原因疏远了她。
一个优秀、英俊、宽容、对你态度始终如一的男人……又是那样落魄的情况下,换谁都会心动。
年少的萌动很热烈,但也经不起打击,何况那次打击过后就是三年完全断了联系空白。
聂煜城:“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对我只是崇拜和下意识对光亮的追逐,不是真的喜欢。”
沈晚瓷沉默几秒,“抱歉。”
“倒也不用道歉,从现在开始,你努力喜欢上我就好了,”他低笑着调侃,“不要把我当成灯塔,把我当成个正常男人就好,一个会哭会笑,会生气会吃醋的男人,你和荆舟还没有复婚,身边也没有别的人,多个追求者并不会对生活造成困扰。”
聂煜城结束了这个话题:“走吧,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
她的车修好了,今早已经从修理厂开出来了。
“好,路上小心,”聂煜城说不会造成她的困扰,也果然做到了,他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下楼去停车场的这段路,沈晚瓷点开微博,经过之前的几次热搜,她的,刚点进去就看到有几条评论,都是问她是不是要和薄荆舟复婚的。
沈晚瓷没回。
连素不相识的网友都开始问了,想来关于她和薄荆舟复婚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假消息,但为了不给彼此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沈晚瓷非常郑重的发了一通声明。
大概内容就是她和薄荆舟没有要复婚,也不会复婚,希望大家不要传播谣言。
第202章
薄荆舟,你爱我吗
沈晚瓷又搜了搜关于她和薄荆舟复婚的新闻,想看流言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结果并没有找到。
算了,大概是哪个神经病口嗨,也没造成什么实际的影响,于是她便没有再管,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结果刚回到家,就接到了秦悦织的电话,对方惊讶的声音差点把耳膜都给她震破了,“你和薄荆舟要复婚了?”
“……没有。”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被三个亿砸晕了,想要躺平摆难直接当个标准的豪门贵太太呢。”
沈晚瓷有点饿了,将手机开成免提,一边煮面一边和秦悦织闲聊:“我当豪门贵太太不标准吗?”
公寓没有厨房,不让开火,她就买了个电磁炉,偶尔晚上饿了又懒得跑,就煮个面。
“何止不标准,是完全不达标好吧,人家那些豪门贵太太,哪个不是见得忍得?别说老公找一个小三,就是找七八个,再附带一大群私生子,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那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硬气点的就自己也在外面包几个。”
豪门的婚姻不仅仅是婚姻,还和两个家族、无数的财产联系在一块,哪是那么容易离的。
像沈晚瓷这种搭进去三年青春,半点好处没捞到,还要还债三个亿的,几乎没有。
“你这种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刺儿头,是不适合这种婚姻的。”
再浓烈的感情经过时间都会归于平淡,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靠的是两人有原则有底线,经得起诱惑,这东西薄荆舟有吗?
这才三年,他就耐不住寂寞跟简唯宁打得火热了,就算这次守住了,下一次呢?薄荆舟这样的男人,从来不会缺女人投怀送抱,能忍得住几次?
不过这话秦悦织没说,即便是闺蜜,感情上的事也不方便过多的干预和插手。
沈晚瓷听的直想笑,切葱时手抖得差点切到自己:“你放心吧,我不会跟薄荆舟复婚的,也不会去做给老公找小妾塞房卡的贵太太,我二婚找个耙耳朵,用武力镇压,再多的花花肠子也手起刀落给他切了。”
“那也不用,你找个有原则的,比如秦赫逸,”秦悦织这个CP粉头子,一提到自己正主就特别积极:“军人原则性强,部队里又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女人,他长的好看,还是那种最惹女人爱的又痞又坏的性格,跟他在一起,你肯定不会寂寞。”
哪像薄荆舟,嘴巴跟石头雕的一样。
问题是他不说就不说吧,还偏偏一张口就能砸死你,长了还不如不长。
沈晚瓷:“你收他钱了?薄荆舟花五百买你不叫他‘狗男人’,秦赫逸给了你多少?让你这么夸他?”
秦悦织:“好歹也是兄弟,谈钱多伤感情,就不能是我觉得你们合适,想要成全一段美好姻缘?”
这时“砰砰”的敲门声传来,沈晚瓷看了眼门的方向。
最近她早出晚归,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来找过她了,“先挂了,有人敲门。”
她将面盛出来,走到门后从猫眼往外看了看。
似乎是知道她正在往外看一般,门外的薄荆舟掀眸,正正的和她对视上:“开门。”
沈晚瓷握着门把,冷声道:“干嘛?”
薄荆舟似笑非笑,上扬的语调充斥着嘲讽的意味:“谈谈我们复婚的事。”
沈晚瓷以为他是为了那个不知道怎么传开的谣言来的,拉开门,“那个谣言不是我传的,我也正在查是哪个神经病传出去的,不过我已经发声明澄清了。”
不过她人微言轻,估计没什么人注意到。
“你也可能让薄氏的公关部再发一次。”
她堵在门口,没有要让薄荆舟进去的意思。
薄荆舟比她高,目光越过她,一眼就看到了客厅茶几上那碗正冒着热气的煎蛋面,他抿了抿唇,喉结轻轻的滚动了一下:“我饿了。”
沈晚瓷不明所以:“饿了你去吃饭啊。”
男人站着没动,脸色也不太好,沈晚瓷后知后觉,他是想吃她刚做的那碗面:“你休想,那是我给自己煮的。”
“你不是想知道是哪个神经病传出去的谣言吗?用那碗面换。”
沈晚瓷并不是很想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只要澄清了,没引起误会,谁传的都不重要,“我要是拒绝呢?”
薄荆舟微笑,但是一点都不如聂煜城的如沐春风,而是怪渗人的冷笑:“那我就一直在这里站着,谁也别想吃。”
难怪要花五百万硬核逼人改称呼,但凡没点钱,狗男人这个标签都撕不下来。
薄荆舟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筷子呢?”
沈晚瓷丢给他一双筷子,气呼呼的坐到了一旁。
“你不吃?”
“我就煮了这一碗。”
薄荆舟皱眉,“那就再去煮一碗,这么简单的事也需要教?”
沈晚瓷咬牙切齿:“我就这一个碗一双筷子。”
“……”
“说吧,谁传的?”
“为什么发声明?”
“不然呢?我还要任由谣言传的满天飞吗?”
薄荆舟沉默的吃着面,沈晚瓷知道他们家那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这里是她家,不是薄家:“你要不说就赶紧滚……”
“复婚是你答应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跟你……”沈晚瓷的声音戛然而止,微微瞪大了眼睛:“是你传出去的?”
薄荆舟没胃口了,他放下筷子,一张脸冷的很,眼睛里全是咄咄逼人的光:“我说我会吃你点的餐,会履行夫妻义务,你说谢谢,我说这是身为丈夫应尽的责任,你也没反驳,难道不是答应复婚的意思?”
沈晚瓷:你可真是个大聪明,我那明明是在讽刺你和懒得搭理你!
沈晚瓷没有解释,直接抛出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复婚?为什么复婚?凭什么复婚?薄荆舟,你一直说要跟我复婚,那你爱我吗?”
薄荆舟:“……”
他的沉默在沈晚瓷的意料之中,她没有失望,只是冷笑着道:“想复婚,下辈子吧,我现在巴不得有多远就离你多远。”
第203章
你和他们亲过了?
薄荆舟还没从她之前那个问题里回过神来,就被沈晚瓷后面这一句话直接给气炸了,“沈晚瓷,有你这么问人问题的吗?连两秒钟考虑时间都不给,就直接自说自话下了决定。”
沈晚瓷直接起身将面碗端走,把没吃完的面当着他的面倒进了垃圾桶,“需要考虑的都不是真爱,而是深思熟虑过后的利益最大化。”
一向矜贵的薄总头一次被人气到想直接爆粗,“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复婚,扯什么爱不爱的,根本就是借口,你也根本不在乎答案是什么!”
“看来你还挺了解我的。”就这几句话的功夫,沈晚瓷已经拉开了防盗门,一副送客的模样。
薄荆舟冷着脸,一声不吭,视线还在那碗他只吃了几口,但现在被毫不留情的倒进了垃圾桶的面上,“不复就不复,你以为我真求着你了……”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是妈看你一个人,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怪可怜的。”
沈晚瓷脑子里的弦一下子就绷紧了,脱口而出道:“这个就不劳薄总费心了,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我若不想一个人,随时都能找个人把自己嫁了,你就不一定了,毕竟这年头不嫌弃男人软,愿意谈柏拉图恋爱的女人,还是挺不好找的。”
薄荆舟原本只是满脸被拒绝后的怒气,闻言脸色当即大变,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道:“是不好找,所以我到现在都只能缠着你……”
他说的很慢,沈晚瓷紧绷的神经也随着他过分慢的语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现在全世界的女人都知道我满足不了你,所以才被甩了,”薄荆舟低沉的嗓音里渗着低低的笑意:“你不愿意我缠着你,别的女人又似乎都对我那方面有点误会……”
沈晚瓷脸色难看的瞪着他。
虽然对外两人是因为这个原因离的婚,但薄荆舟这话说的,好像她需求多大、多不好满足似的。
她很想讽刺他,关键时候还是被理智阻止了,孤男寡女,还是不要过多的讨论性这个话题,免得擦枪走火。
毕竟她知道薄荆舟不是真的不行,只是对她提不起兴趣,但男人这种脑子长在下半身的生物,受不得激。
薄荆舟浓墨般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我这人不喜欢解释,可关系到终身幸福这种大事,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
沈晚瓷:“随便你。”
男人低笑,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察觉到了危险,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下意识的避开薄荆舟,但女人的这种本能,又怎么敌得过男人特别加强训练过的反应?
她的身体突然腾空,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扔进了床褥中……
他沉重的身体压下来,铺天盖地的吻辗转着从她的下巴和腮帮蔓延到锁骨,一开始还带着泄愤的意思,力道是完全控制不住的粗暴,她所有的抗拒和挣扎都被他用蛮力镇压住。
到后来,吻势逐渐温柔,缠绵婉转的纠缠在她的唇齿间。
长时间亲吻带来的缺氧让沈晚瓷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脚软绵绵的动弹不得,她躺在那里,所有的呼吸都被堵住了,眼前好像出现了两个漩涡,拉着她不停地往下坠。
薄荆舟看着她的模样,心情大好,唇瓣摩挲着她的肌肤,近似于挑逗般若即若离的触碰:“光是亲一下就让你爽成这样,这三年,是我的失职。”
久违的空气涌入肺里,沈晚瓷眨了眨眼睛,视野恢复清晰,她嫌弃的呲牙:“技术还是那么差,除了糊我一脸口水,什么感觉都没有。”
薄荆舟掐着她腰的手蓦然用力,几乎要硬生生的将它折断,“我技术差?那谁的技术好?聂煜城?秦赫逸?还是那个手生的很好看的小服务员?你和他们亲过了?”
有了对比才能分出好和差。
沈晚瓷:“……”
他不提那个服务员她都已经忘记了。
这人到底是执拗还是单纯的记性好?
薄荆舟发了怒,突然狠狠地咬了她的唇瓣一口。
流血了。
沈晚瓷痛的‘咝’了一声,恼怒道:“我们已经离婚了,难不成你还指着我为你守身如玉?别说只是亲过他们,我就是一天换一个亲,也跟你没关系。”
男人一双眼睛黑的吓人,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沈晚瓷,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愿意的,我要是再提一次复婚的事,我就真他妈是条狗!”
薄荆舟翻身而起,带着满身怒气摔门而去,门扉撞击的剧烈声音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第204章
记忆中的那个人
第二天是周末。
沈晚瓷和江雅竹约了去逛街,这事是前几天就约好的,她当时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她和薄荆舟已经离婚了,再和前婆婆走的太近,容易让人误会是藕断丝连。
但江雅竹一句‘你和荆舟离婚,就连干妈都不要了吗’,把她到嘴的拒绝又堵回去了。
两人约的地方是京都最大的奢侈品商场门口,江雅竹挽着沈晚瓷的手,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没一件是有牌子的:“那混小子跟你离婚,分了多少钱给你?”
当初他们离婚的事她还是在新闻上看到的,这么大的事薄荆舟都没跟她提,离婚协议就更不可能告诉她了。
沈晚瓷:“当初结婚前薄总帮我还了一笔巨债……”
“帮老婆还钱不是应该的吗?而且那哪是帮你还,你也是被坑的,”江雅竹越说声音越冷:“所以他让你净身出户?”
“也不算净身出户……”就是分下来,扣除后还倒欠三亿而已。
江雅竹脸色缓了缓:“这还差不多,算那小子会做人,对了,A家出了新款,我在杂志上看到有几件比较适合你,我们去试试。”
“好。”沈晚瓷虽然不太想买衣服,但既然是出来逛街,也没让江雅竹扫兴。
她没让她扫兴,有人却出现的不合时宜。
两人刚上二楼就碰到了简唯宁,她和朋友一起,正准备下楼,几人在楼梯口狭路相逢。
简唯宁微笑着跟江雅竹打招呼:“伯母。”
“我可担不起简小姐这一句伯母,毕竟你现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按着齐总的年纪,就算你要打招呼,也最多只能称呼我一声‘姐’。”
当着她朋友的面,江雅竹半点面子也没给她,前段时间她被潜的事虽然没有曝光出来,但圈子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为了资源出卖身体的女人,她本来就瞧不上,现在更瞧不上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简小姐就不要不识趣的挡在别人面前了。
简唯宁尴尬的冲着身旁的女生笑了笑,将她打发去了楼下:“伯母,那天的事是个误会,齐总并没有潜规则我,我那天正好腰痛,齐总说他学过推拿,就给我按了按……那天荆舟也在,您如果不信,可以问他。”
“你不用浪费时间跟我解释,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简小姐未来的丈夫信不信,”江雅竹虽然是豪门贵太太,讽刺起人来却是针针见血,“你该不会以为荆舟和晚瓷离了,就会娶你了吧?他没在拿到证的第一时间和你领证,你就已经出局了。”
论嘴上功夫,简唯宁完全不是对手,就算是,也不敢和江雅竹直接撕破脸杠上,匆匆说了声‘再见’后就落荒而逃了。
江雅竹哼了一声:“要不是沾了她爸的光,荆舟能护她到现在?”
上次薄荆舟大年初一要陪着简唯宁去给她爸上坟,这事她越想越不对劲,后来追问之下才问清了当年的事。
她说这话时,眼角余光是看着沈晚瓷的,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
然而别说在意,就连好奇都没有。
江雅竹叹了口气,自顾说道:“当年荆舟跟个流氓混混不知道怎么的起了冲突,对方被他打断了一只手一条腿,那人蓄意报复,开车将荆舟撞进了医院。那混小子,那么大的事不跟家里说,大过年的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熬,是简唯宁陪了他一晚,结果导致简唯宁的父亲因为担心女儿安全,深夜去寻人,出车祸当场去世。”
沈晚瓷一愣。
薄荆舟出过车祸的事她不知道,她和他只能算是认识,她是追着聂煜城跑的小姑娘,他是聂煜城的兄弟,平时基本没怎么说过话,结婚后他对她也没有感情,更不会跟她说往事。
但混混和过年这两个敏感的词加在一起,正好勾出沈晚瓷的一段记忆,所以她出声询问:“知道那个混混叫什么名字吗?”
江雅竹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叫什么宋伟,忘记了。”
薄荆舟倒是没说这么细,是她找人去调查的,她怕他只是随便寻个理由来敷衍她,其实就是想去做简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