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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薄荆舟拦在他面前,正好挡住了他的目光:“你别在她面前胡说八道,你先把言棘追上了,再来做情感导师,我结婚的时候你就被踹了,我这都过了三年多,离婚又准备复婚了,你还连个实习期男朋友的身份都没捞到,好意思来插手别人的感情?”

    “我他妈……”

    一提到言棘,顾忱晔就头疼、胸口疼,身上哪哪都疼。

    薄荆舟这狗东西,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是比较有风度的,硬是被他逼的爆了粗,“滚吧,下次你最好不要有求到我的地方。”

    ……

    “你说什么?那幅画是你爸……不是,是沈震安逼着伯母接的?”秦悦织义愤填膺的道:“他可真不是个东西,这种缺德事都做得出来,那岂不是是他间接害死的伯母。”

    沈晚瓷摇头,她这几天为了这事头都想秃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心里一团乱麻,才约了秦悦织出来吃饭。

    “我妈的死和那幅画有关,只是我的猜测,”会这么猜,是因为她妈一死那幅画就失踪了,太巧合了,“现在首先得弄清楚那幅画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要弄清这一点,就得找到苏阿姨。”

    第351章

    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不理还好,这一理,沈晚瓷发现自己查了这么久,连线头都还没找到。

    自上次在A市那匆匆的一面过后,苏阿姨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没了消息,连她花高价请的私家侦探也查不到她的行踪。

    沈晚瓷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秦悦织:“这事你问过沈震安吗?”

    “之前问过,一问三不知。”

    “那时候你是完全没证据,但现在你有伯母的日记本,他就是想抵赖也抵不了,一个人如果心里有鬼,肯定会露出端倪。”

    沈晚瓷用手托着腮,有气无力道:“沈震安现在在拘留所,等待判决,除了律师,谁都见不到。”

    “这事你找薄荆舟啊,谁都见不着,他上次还能进去把人打的半死不活,”最主要的是,还半点影响都没受,“现在只是进去见一见,问几个问题,对他而言还不是开个口的事。”

    “再说吧。”

    沈晚瓷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想将薄荆舟牵扯进来,姜二爷这个姜家的掌权人都说很危险,那肯定很危险。

    秦悦织观察着她的表情,“你和他不是和好了吗?你妈就是他妈,他帮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不是还在试用期吗?说不定过段时间,彼此觉得不合适就分了,能不牵扯就别牵扯吧。”

    他们虽然当了三年夫妻,但薄荆舟不是早出晚归就是夜不归宿,即便是在公司,一个是日理万机的总裁,一个是端茶倒水的文员,能相处的时间也就她送餐的那几分钟,所以她笃定,薄荆舟肯定不了解她。

    那些爱得要死要活的情侣都有分手的可能,更别说他们了。

    秦悦织叼着吸管:“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和他复婚?”

    沈晚瓷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不一定非要有那个证,喜欢的时候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除了有证,情侣和夫妻我没觉得有哪里不同。”

    以前结婚还能说是为了孩子上户,现在非婚生子都能享有婚生子的权利了,并且还不用担心被父亲那边影响政审,她更找不到非要结婚的理由了。

    “……”

    秦悦织完全都能想象出薄荆舟听到这话时,一脸吞了屎的表情,但她一点都不同情他,那个男人以前可没少欺负晚瓷,她都不记得看过晚瓷哭过几次了,现在沦落成这样,只能说——活该啊。

    果然,世间有因果,薄荆舟的报应就是沈晚瓷。

    就该好好的折腾折腾他,太容易得到,就不知道珍惜了。

    之前一个简唯宁就把两人闹离婚了,凭着薄荆舟那张妖孽似的脸,外加金钱权势堆砌起来的、闪瞎人狗眼的光环,以后肯定还会出现源源不断的送上门来的女人,万一哪个女人又入了他的心,岂不是受伤的还是晚瓷。

    秦悦织原本还有些为她担心,怕她镇不住薄荆舟,重蹈覆辙,但听她这么说,心情大好,朝着沈晚瓷竖了个大拇指:“干的漂亮。”

    沈晚瓷:“……”

    她无语了片刻,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

    餐厅的洗手间在后面花园。

    沈晚瓷从隔间出来后,站在盥洗池前低着头洗手,头皮突然一痛,是有人拽住了她的头发。

    她伸手按住头皮,顺着对方拉扯的力道仰起头,视线落在镜子上,她身后,沈璇正死死的揪着她头发。

    “沈晚瓷,是不是你设计把爸送到看守所里去了的?”沈璇凶狠的瞪着她,手上用力,像是要把她那一片的头发都硬生生的拽落下来:“大家都来看看,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的爸爸送进了监狱,这种心肠狠毒又没有孝心的东西,就该扔去淹死。”

    沈璇两只手拽着她的头发,哪怕她也同样用两只手按住,头皮也痛得厉害,那么多头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根被扯到了。

    好在沈晚瓷从小跟她打架打出经验来了,条件反射的就去撕她衣服。

    女人打架没有男人那么多规矩和讲究,扯头发、撕衣服、用指甲挠,哪种伤害性大用哪种,只要能把人打趴下就行。

    果然,沈璇第一时间收手去护领口,她今天穿的是件衬衫,一撕就要曝光。

    刚才她一嗓子把附近的人都喊过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在看热闹。

    沈晚瓷的头发总算被解救出来了,她揉了揉被拉扯得生疼的头皮,用皮筋将头发绑起来:“沈璇,有病就去吃药,别跟条疯狗似的到处咬。”

    沈璇捏着衣领,凶神恶煞的瞪着她,不知道是怕走光,还是终于知道大庭广众下打架丢脸了,她站在原地没动,外强中干的冲她嚷嚷:“你敢说,爸被抓进看守所,不是因为你?”

    “他被抓进看守所,是因为蛊惑他人绑架勒索,你要觉得有冤,就去警察局找关押他的人闹,还有,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他不是我爸。”

    “哼……”

    沈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居然真的就没闹了,转身走了。

    沈晚瓷觉得有些不对劲,喊了一声:“沈璇……”

    正好秦悦织从餐厅里出来,她是听人说后面洗手间有人打架,怕沈晚瓷这个倒霉催的被波及,才出来的,结果就刚好和沈璇擦肩而过。

    听见沈晚瓷叫她,而她头也没回只顾往前走,秦悦织下意识的就把人给拽住了。

    沈璇反应比较激动:“放手。”

    秦悦织挑眉:“有人在叫你,你就这么走了,太没有礼貌了吧。”

    说完,直接就扯着人往沈晚瓷那边走。

    沈璇挣扎得厉害,连踢带踹,握成拳的手不停地挥舞,跟被药翻了的耗子似的。

    秦悦织一时没抓住,被她跑了,她另一只手急忙伸过去,直接拽住了她的后衣领子,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她:“你这反应,有点过于强烈了啊,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

    第352章

    我不太要脸

    沈璇鄙夷的回视回去:“你才干了偷鸡摸狗的事,你和沈晚瓷,都是一丘之貉,贱……”

    秦悦织直接将餐厅擦手的毛巾塞进了她嘴里。

    她出来之前刚好在擦手,出来的急,就带出来了,刚才还想着扔哪儿的,这会儿觉得这东西真好用。

    她盯着蹲在地上,好像在捡东西的沈晚瓷,“你干嘛呢?蹲厕所门口找那么仔细。”

    “找头发。”

    沈晚瓷就是灵光一闪,也不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

    之前姜沂合去御汀别院,就蛊惑她和姜二爷做亲子鉴定,看她那反应,是真的希望她是姜家的孩子。

    以她的性子,没达成目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拔几根头发,也不是非要本人。

    她前脚刚走,消失许久的沈璇就出现了,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说什么为了沈震安教训她,沈震安都进去这么久了,她现在才来找她,还一来就上手。

    秦悦织:“啊??”

    “你帮我看看沈璇身上有没有头发。”

    “有啊,”秦悦织抓起来一把:“这不是,发量还挺多,好羡慕。”

    一边说,还一边去摸自己的,果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又不是秃头,怎么可能没头发,你要干嘛?帮她手动出家啊?那有点不得行哦,这年头当尼姑得研究生毕业,她这个垃圾学校毕业的,不够格啊。”

    沈晚瓷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她,解释道:“她刚才一上来就拽我头发,我觉得她肯定是要拿我的头发去干坏事。”

    这还得了。

    秦悦织当即将沈璇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果真从她攥着的掌心里找到了几根还带着毛囊的发丝,一看就是硬生生拽下来的。

    沈璇被毛巾塞着嘴,一边挣扎一边用力道:“呜呜呜呜……”

    我要报警,非法搜身是犯法的。

    “随便,等会儿我就跟警察说,我们是好闺蜜,在玩游戏。”

    “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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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悦织掀眸,她一向走的都是御姐范儿,再加上自己开店,卖的东西又真假不定,稍微软一点就能被人欺负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所以她气场很足,一个抬眼就能震慑住人:“我这人呢不太要脸,最讨厌别人骂我,你要再敢骂一句,我可就直接动手了。”

    沈璇:“……”

    搜完身,确定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了,她还不放心,招来服务生拿了把梳子,将她的头发仔仔细细梳理了好几遍,直到不再有落发才罢休。

    沈晚瓷也将地上和盥洗台掉落的头发都捡干净了,直接拿打火机烧了。

    爽完后的结果就是,两人双双进了派出所。

    沈璇声嘶力竭的控诉她们的暴行,沈晚瓷和秦悦织一口咬定是朋友间开玩笑过了火。

    这种小事,警察没精力管,做完笔录,将她们训了一顿后就摆手放人了:“打电话叫家属来保释。”

    沈晚瓷唯一能找的,就只有薄荆舟了。

    想想还真是凄凉,连个来保释她的亲人都没有。

    她扭头,压着声音问秦悦织:“你是给伯母打电话,还是让薄荆舟把我们一起保出去?”

    “一起吧,我妈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把我揍得鸡飞狗跳。”

    沈晚瓷:“抱歉,连累你了。”

    “说什么呢,我妈揍我可跟你没关系,是气我在她给我介绍的海龟精英男茶水里加墨水,还骗他是新品,她要是知道沈璇那贱蹄子想害你,肯定比我还激动,到时候在警察局把她打一顿,我们娘俩都关进来,岂不是就悲惨了,还是别刺激我爸了,他受不住的。”

    沈晚瓷:“……”

    她前一秒还在因为她整蛊相亲对象的事无语,后一秒就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再想到伯父接到警察局电话时的表情,又忍不住笑。

    “那海龟精英男做什么事了,让你这么嫉恶如仇?”

    “咳咳,”秦悦织干咳了两声,学着那人说话的语气:“我年薪有七十万,结了婚后,我妈希望你能安安心心在家里带孩子,照顾我起居生活,我不要你们家出嫁妆,彩礼就不用给了吧,反正这笔钱最后都是给我们的,何必转来转去那么麻烦。”

    “我们家在市区有两套房,在老家还有门面,所以得生个男孩继承家业。”

    “结婚后,我希望能和我父母住在一起,他们养大我不容易,我妈身体不好,做不了家务,平时你就多辛苦一点。”

    见秦悦织还要说,沈晚瓷急忙按住她翘起的兰花指:“可以了,别说了。”

    薄荆舟来的很快,一起的,还有霍霆东。

    办完保释手续,他道:“可以走了。”

    沈晚瓷本来以为他会跟他们一起走,或者自己先走,没想到他直接走到了秦悦织面前,“你就不能一天不惹祸?”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宠。

    沈晚瓷抖了抖身体,自己绝对是被薄荆舟的毒舌给侵害了,认知水平都不正常了,这明明是不耐烦的训斥。

    瞧,悦织脸都黑了。

    薄荆舟见她抖,伸手揽着她的肩将人拉进怀里,“冷?”

    他蹙眉,问身旁的警察:“你们这办公室的空调温度怎么调这么低?”

    实习小警察:“??26度,标准温度啊,他们都还热呢。”

    沈晚瓷的视线扫了眼办案大厅,清一色的短袖,还有几个在拿着扇子使劲扇风,因为薄荆舟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这可真是——丢脸死了。

    她急忙从薄荆舟怀里挣脱出来,快步走出了派出所。

    秦悦织忍着笑,故意刺激他:“薄总,这有没有可能是人的原因,对了,晚瓷今天跟我说她没打算复婚,你都没正儿八经的追过她,估计花都没送过一束吧,不过也对,像你这么抠的男人,离婚还让老婆倒欠一屁股债,哪舍得送什么东西。”

    越说越替晚瓷不平,看向薄荆舟的眼神也分外嫌弃,连带着也嫌弃一旁助纣为虐的霍霆东。

    要不是他,晚瓷也不会被那段满目疮痍的婚姻搞得身心俱疲,以至于现在都恐婚了。

    不过要是还是跟薄荆舟在一起,她就觉得恐婚不是病了,巴不得她多恐些时候。

    第353章

    这是姜家的事

    陈栩看到薄荆舟黑着脸从派出所出来时就感觉要遭,果然,他的视线沿着车子扫了一圈,没看到先一步出来的沈晚瓷,脸顿时黑成了锅底:“少夫人呢?”

    “少夫人刚刚接了个电话,就……”陈栩指了指沈晚瓷离开的方向:“打了个车走了。”

    “你没拦她?”这声音,听着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拦了,这不没拦住吗?”陈栩给自己辩解了一下,“我本来想跟上去的,但少夫人说了,只要我跟,她就给你吹枕边风,明天就调我去非洲挖矿。”

    “谁给她打的电话?”薄荆舟也就这么一问,没指望他真知道答案。

    陈栩一脸便秘的模样,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虽然没吭声,但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有话说,但我不敢说’几个字。

    薄荆舟皱眉:“嘴被胶水封住了?说话。”

    陈栩挺直背脊,一股脑道:“就您让我查的那个老男人,我听少夫人喊了一声姜二爷,后面的她走远了,我就没听见了。”

    “……”薄荆舟气闷:“就你话多。”

    不想和自己复婚,和那个老男人倒是走的近,心理学上果然没说错,她就是缺父爱,想找个比自己年纪大的,填补缺失的父爱。

    之所以和自己在一起,估计也是看中了自己年轻体力好,还能随叫随到当工具人,是那种老男人比不上的。

    陈栩:“……”

    我勒个大草。

    算了,看在你老婆跑了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秦悦织挽着包从派出所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脸色都不怎么对劲的两人,她左右看了看:“晚瓷呢?”

    薄荆舟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但面对秦悦织,又生生的将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给压制住了:“晚晚跟你说她不想复婚?”

    态度虽然不温柔,但却十分的客气,陈栩在一旁看得眼热,暗悔自己当初有眼不识泰山,没抱上沈晚瓷那根粗大腿,那么好的机会,朝夕相对,结果非但没结上善缘,还把人给得罪得透透的。

    实在是他没看出来,平日里杀伐果决、说一不二的薄总居然是个傲娇鬼,心里明明爱老婆爱得不可自拔,面上非要表现得不屑一顾。

    别说是他,全公司都被骗了。

    薄氏上下谁不知道,总裁办那个走后门进来的小助理,最不招薄总待见,虽然有后台,但却得罪了顶头上司,谁都能欺负。

    要是那个时候他不是冷眼旁观,而是直接跟个英雄似的救人于水火,那他现在岂不是也能骑在薄总脑袋上拉屎?

    想想就悔啊。

    秦悦织也没为难薄荆舟,感情的事好与不好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别人插多了嘴,可就成了惹人厌的恶毒女配了。

    不对,她这种和男主没有感情纠葛的,连女配都称不上,只能是女炮灰。

    “她不单单只是不想跟你复婚,她是恐婚,”秦悦织横了他一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薄总要是听不懂,让你助理去做个市调,就采访那些……经历过不幸婚姻的女人。”

    薄荆舟扭头看向陈栩。

    陈栩一脸苦哈哈:“薄总,我的工作范畴没包含这个,这得……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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