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隔壁的屋子没有烧炕有些冷,怕越甜甜在t隔壁睡的不舒服,苏栀现去厦子抱来一些木柴烧炕,准备把炕烧的暖暖的。李二柱见她忙来忙去赶紧接过苏栀手里的工作:“嫂子,我来烧炕吧,你歇一歇。”
李二柱或许是发现了自己以前对苏栀的偏见,察觉到苏栀和他想象中的性格不太一样,对自己之前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因此态度非常殷勤。
但苏栀没闲着,她把越甜甜的被褥抱去东屋铺好,又给越甜甜洗了水果整了点吃的,这才去了西屋照顾越春寒。
李二柱蹲在门口炉灶边烧柴,柴火只要引着了自己就会燃,不需要人一直看守着,所以他摆弄好了锅底的柴火就洗了把手进屋,刚一进屋就吓得说不出话来。
炕上越春寒的脊背处扎着几根明晃晃的银针,苏栀手里捏着一根脸色冷静慢慢的捻动,那根针徐徐的没入越春寒的皮肤里,随着他的呼吸颤颤巍巍的轻晃。
苏栀不仅往越春寒的脊背上扎,连他受伤的腿上也扎了很多针。
越春寒的皮肤被苏栀擦洗清理过,又被苏栀用手法揉搓按摩过,此刻那蜜色的皮肤略微发红,银针从脊背开始到小腿全扎着,李二柱只觉得看着都疼。
他忍不住开口:“嫂子,这样能行吗……我听说扎针这种事情得按穴道来,不能随便扎的,嫂子你……”
李二柱想说苏栀之前大字不识一个,又根本没学过扎针和按摩,瞎整不会给越春寒整坏了吧。
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让苏栀把针拔下来,他想说还是把越春寒带去诊所看看比较保险,人家那毕竟是真的大夫,比苏栀这种野吊子强多了,最起码有安全感。
苏栀还没等回答,屋内突然发出一阵轻咳,李二柱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后才惊异的发现咳嗽的人竟然是越春寒。
越春寒趴在炕上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有了点意识,但因为身上皮肤滚烫眼皮也灼烧般发烫,所以还没等说些什么就又昏了过去。
“没关系,今天晚上我照顾他,越春寒不会有事的。”
发现了李二柱脸上混杂着惊喜和担忧的复杂模样,苏栀缓缓开口安抚他。
李二柱纠结着:“嫂子要不我晚上在这屋地下打地铺吧,一旦寒哥晚上起夜或者有什么事情我能搬得动他。”
苏栀沉吟着拒绝:“还是不用了,等会儿我给他喝点姜汤,晚上他应该能昏昏沉沉睡一晚上,第二天就能好,不用这么麻烦,而且你不回去家里人也要担心的。”
李二柱听着苏栀轻声细语的话,再一看她平静的面容,竟然莫名对她有了点信任感,下意识点头应声:“好,那,那我等下看寒哥喝完姜汤我就走。”
苏栀去厨房切了半根葱,切了点姜片入锅熬住,辛辣的汤被她一勺一勺喂给了越春寒,李二柱就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看到他全喝完了才松了口气。
对于农村人来说,针灸和按摩带来的安全感,抵不上这一碗姜汤。
李二柱看越春寒面色稍微平静了点,虽然摸起来皮肤温度还是很高,但多少比刚开始好了不少,终于咬牙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告诉苏栀,若是半夜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他。
苏栀应声,又安抚了他好长时间李二柱才终于放心离开。
夜色已经深了,越甜甜吃了东西在隔壁睡下了,苏栀把银针拔下来,又给越春寒额头放了条湿毛巾,仔细观察了一下越春寒的状态。
越春寒白天被大雨浇透淋湿发烧,身上还有伤,此刻身上一直不停地冒热汗,虽然昏睡着,但呼吸很平和,苏栀间歇性的给他擦汗,他的眉头微蹙,皮肤很烫。
炕上已经铺好了被褥,越春寒窝在他的被褥里昏睡,苏栀不知道他半夜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所以在他旁边铺了褥子照顾他。
夜色深沉,没有了光源后,房间内只剩下越春寒急促的呼吸声,隔壁的越甜甜似乎也已经睡着了,苏栀躺在炕上听不到隔壁的一点动静,四周都静的很。
苏栀突然发觉,这是她第一次,中间没有隔着越甜甜和越春寒睡在同一张炕上。
越春寒的被褥和她的紧挨着,他就睡在她的旁边,越春寒的呼吸和温度苏栀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
深秋已经盖上了棉被,越春寒因为发烧体内很热老是想把手拿出来放到被子外面搭着,苏栀一次次的给他放回去,手攥着越春寒胳膊的时候,越春寒滚烫的温度顺着皮肤传来,苏栀睫毛微颤。
……好烫。
他就像是一个火炉一样,灼热的温度离他近些都能够感受到。
苏栀怕他半夜烧的更厉害,所以一直没敢睡觉,间歇性几次去把他额头的毛巾重新打湿放在他的额头,给他擦拭身上的热汗。
本来看他体温稍微降下去了点苏栀稍稍安心了一会儿,没想到她只不过趴在越春寒身边打了个盹,睁开眼时却发现越春寒身上更热了,摸一把都滚烫,比最开始还要热。
苏栀生怕他烧坏了,赶紧拍打他脸蛋想要让他清醒点,手也把他的被子掀开,迅速的把越春寒的上半身衣服扯开,露出光滑结实的一身肌肉,往手上倒了点精油就给他揉搓按摩,想帮忙给他退烧。
越春寒光裸着上半身躺在炕上,黑眸睁开一条缝,勉强能够视物。
月色下苏栀仿佛披着一身朦胧的白纱,黑色长发凌乱的散在肩膀,俏脸妩媚,唇瓣嫣红,单薄的睡衣勾勒出她妖娆的曲线,白皙的锁骨一览无余。
苏栀的手按压揉搓着他的皮肤肌肉,微凉的触感接触到他滚烫的皮肤,越春寒不自觉的呼吸加重。
越春寒连吐息都是热的,他微仰起头大掌揽住苏栀的腰身,在苏栀猝不及防的惊慌视线中把她拦腰搂抱在怀里,身体压了过去。
“栀栀……”
第32章
“栀栀……”
苏栀茫然无措地被越春寒压在身下,他的体格很健壮,一只绷紧全是肌肉的胳膊撑在她的脸颊旁,灼热的呼吸就打在她的脸颊。
好近。
而且……栀栀?
苏栀忍不住抬眼去看越春寒,却看到他脸颊因为高烧而泛起一层绯红,双眼难得迷蒙,像是神智还没有很清楚的样子。
应该……是她听错了吧?
栀栀,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只有她和原主的家里人才会叫的名字,她难以想象这个名字从越春寒那张阴冷的脸上叫出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应该喊的是苏栀吧?
苏栀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得措手不及,面前的越春寒看起来状况很不对劲,像是还没有意识,只凭借本能做事的状态。
她被越春寒压着倒在软软的被褥上,越春寒的腿压在她的两条腿之间,苏栀一抬眼就是越春寒深邃野性的黑色瞳孔,他在急促喘息着,他在看着她。
苏栀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发展状况,她被迫躺在被褥上,周围被越春寒的气息包裹,她有些局促,咬唇去推搡越春寒,却摸到一手结实的肌肉。
刚刚为了按摩越春寒的上衣被苏栀脱掉,因为高烧发热,此刻越春寒的那身蜜色肌肉上还有着轻薄的一层汗,苏栀的手放上去被他胸口的温度烫到,纤细白嫩的手指下意识蜷缩着,被越春寒一把攥住。
他虽然生了病,但力气倒大得很,苏栀怎么拔都没能把她的手抽出来,只得推搡着他咬唇对他道:“越,越春寒……你让开,放开我……”
月色朦胧撒在苏栀身上,她躺在被褥上直直的看着越春寒,凌乱的海藻般黑色长发铺了满褥子,一双妩媚的狐狸眼沁满了氤氲的雾气,微微仰头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和大片白皙的锁骨。
越春寒的视线暗下去,苏栀还未察觉到危险即将到来,还在推搡着越春寒,嫣红饱满的唇瓣一张一合:“越春寒你放开我,离我远点,不要这样……”
苏栀的唇长得特别好看,形状饱满颜色嫣红,宛如戳破了汁水的樱桃,颤巍巍的只想让人咬下去,尤其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唇一张一合露出里面的贝齿,更让人有想要咬下去的冲动了。
越春寒几乎是瞬间喉结滚动,脸颊滚烫的温t度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太清醒,但他还记得,在他怀里躺着的人是他的妻子,苏栀。
“越春寒……”
苏栀咬着唇用力推越春寒,想要再一次开口让他放开她,没想到越春寒俯身看她,不止没有放开她,反而在她震惊的视线中垂首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来。
“唔唔……”
苏栀眼睛瞬间睁大,她不可置信的攥紧手,一瞬间忘记了呼吸,越春寒却宛如胜利的将军一路凯歌,像一匹野狼般疯狂的在她唇上攻城陷阵,苏栀扬着下巴露出白嫩的修长脖颈,那里因为无法吞咽而淌下一片湿淋淋的水痕。
她的肩膀被越春寒的大掌紧攥,越春寒像是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一般,苏栀拼命在他怀里挣扎,只是她那小力气在越春寒面前根本就不够看,越春寒只是伸出一只手,就把苏栀的胳膊轻松的压制按在被褥上,他肆无忌惮地在苏栀的唇里搜刮,苏栀只觉得唇舌一阵刺痛发麻,手下意识落在越春寒的后背上,摸到一块块还湿着的肌肉,滚烫的皮肤让她微颤。
苏栀满脸涨得通红,一双狐狸眼迷蒙着全是水痕,贴在她唇上的越春寒呼吸急促,喘出的气息还带着高烧的灼热,烫的苏栀嘴唇发麻。
她只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好凶猛的吻,真的像是狼一样,原著里不是说越春寒是没有经验吗,怎么他这么轻易地就上手了,难不成男人在这方面真的是无师自通?
只是好疼……
苏栀感觉越春寒的吻越来越热烈,他抬着她的下巴像是全身心沉浸在里面一样,苏栀是初吻,她不会换气,整张脸憋的通红,无数次想要躲开越春寒,想试图推开他,可越春寒像是闻了肉腥的狗怎么都不放口,叼着她的唇瓣厮磨吮吸,苏栀甚至觉得他的眼都好像在发红,像是真的野狼一样。
咚咚咚……
咚咚咚……
苏栀胸口剧烈跳动着,脖颈和锁骨处湿淋淋的一大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发光般,越春寒仿佛被诱惑到了,喉结滚动终于松开苏栀的唇,俯下身就要往苏栀的脖子啃去,苏栀终于得到了呼吸的机会,她一边大口呼吸喘息一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了越春寒一巴掌。
“越春寒……你,你清醒一点!”
越春寒似乎是真的还没病好,他本就晕沉着脑袋不清醒,脸上皮肤因为高热而滚烫发红,连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也没什么聚焦。
苏栀这一巴掌下去,越春寒顿了顿,雾沉沉的眼朝着苏栀的方向看了眼,很快意识再次昏迷栽倒在床褥上。
苏栀扑通扑通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张俏脸全是绯红,锁骨湿漉漉的一片,嘴唇红肿破皮,连那双狐狸眼内也全是水痕。
越春寒倒是占完便宜就昏睡过去,苏栀瞪他一眼,只觉得又羞又恼,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她竟然会被越春寒……压着亲吻。
虽说越春寒意识不清醒,还在发烧的状态,但他即使是发烧也不该……
想到刚才的情况,苏栀整张脸都因为羞耻而涨红,连指尖都仿佛还残存着当初摸到的那肌肉的触感,她咬唇,只觉得脸颊滚烫,手掌发颤。
“嘶……”
不知道是不是越春寒刚才亲的太用力了,她的唇竟然都红肿破皮,稍微一碰那里就疼得厉害。
苏栀满眼雾气,想起刚才越春寒啃咬舔舐她唇瓣的模样,她又羞又恼,耳根子都红了一大片,狠狠地剜了床上昏睡的越春寒一眼。
忽的苏栀身体一僵。
房间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张圆润可爱的小脸趴在门缝处,清澈干净的一双眼一眼不眨的看着苏栀。
苏栀瞬间顿住,眼瞳里水雾弥漫,只觉得几乎脸都要熟透了,红的一塌糊涂,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恨不得盖一栋大别墅。
她心里非常羞耻,怎么会……甜甜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那些难不成她都看到了?
苏栀的表情像打翻了五彩盒,脸蛋红的不像话,连眼睛里都因为着急和羞耻而溢出水雾,她忙着解释:“甜甜……”
苏栀还没来得及说话,越甜甜站在门口歪头清脆的开口:“姨姨是在和爸爸亲嘴吗?”
亲嘴这个天真无邪的词语从越甜甜的嘴里说出来,苏栀的整个人更羞耻了,她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磕磕巴巴的开口解释:“这个这个……甜甜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只是她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越甜甜却仿佛一个小大人一样,非常自然的开口:“姨姨不要害羞,我知道的,夫妻都是这样的,邻居李叔叔还和阿姨打架呢。”
听到越甜甜脆生生的声音,苏栀完全不觉得有被安慰到,反而忍不住捂住了脸。
……打架,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吧。
她深吸一口气对越甜甜道:“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好吗甜甜。”
越春寒刚刚意识不清醒,苏醒过后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这段记忆,如果没有的话最好,权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苏栀的初吻,完全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被越春寒啃走,她感受着嘴皮上磕破皮的疼痛,紧紧抿着唇,大脑一片混乱。
越甜甜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红着脸点头。
苏栀如今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暧昧,她那头长发凌乱的披散着,锁骨和脖颈全是水痕,嘴巴肿的高高的,一双狐狸眼泫然欲泣,乌发雪肤眉头微蹙,耳根和面部泛起嫣红,实在是……
越甜甜捂着脸赶紧跑走:“姨姨我只是下床上厕所,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马上走,不会和爸爸说的。”
实在是和邻居阿姨好像啊!
苏栀不知道越甜甜在思考些什么,她看着越甜甜飞快地遁走,感受着唇瓣的疼痛,再看一眼炕上昏睡的越春寒,只觉得恨不得把他拽醒打他一顿。
苏栀曾经也是喜欢看各种爱情偶像剧的女生,她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的初吻会以什么方式失去,会和谁亲密的纠缠在一起,却没想到竟然是和越春寒,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失去初吻。
意识不清醒的越春寒没有了以前的冷脸和阴鸷,看起来倒是热情如火,只是太过吓人,像是无意间释放出了一只野兽一样。
如果说以前的越春寒像是打盹的狮子,那刚才的越春寒则像是正在捕猎中的狮子,只不过猎物是苏栀。
苏栀看越春寒一眼,只觉得破皮红肿的唇瓣更疼了。
越春寒昏睡过去,但皮肤温度倒是在降,苏栀虽然因为刚才的事情心里还对他有恼意,但还是秉持着医生的职业操守去看了一下越春寒的状态。
他发了疯后倒是一切都在朝着好转的趋势发展,胸口轻微的起伏,神态也看起来很平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晨再针灸按摩一下应该就会好了。
炕上的床铺因为刚才的事情凌乱歪扭,苏栀浑身紧绷脸颊滚烫,匆匆的把床褥铺好,她也跟着躺在上面。
夜色是真的深了,苏栀因为刚才的事情脑内却清晰到可怕,完全没有睡意。
她侧身躺着不去看越春寒,但为了照顾方便两床花色不同的被褥靠的很近,越春寒的呼吸声她都听的清清楚楚,一瞬间刚才的情况又浮现在脑海里,苏栀躺着脚趾蜷缩,整个人几乎要红成虾子的颜色。
啊啊啊啊啊!
唇瓣上仿佛还残存着刚才越春寒疯狂亲吻舔舐的触感,越春寒的身体滚烫,唇却带着凉意,他亲过来的时候苏栀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唇线,和那微凉的唇瓣。
苏栀紧闭双眼,脸颊滚烫,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只是一个意外。
高烧不退的越春寒脑袋不清晰,清醒的越春寒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对病人她不要想太多了。
苏栀紧攥掌心,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天微微亮的时候,苏栀猛地睁开眼。
她感觉到有一条胳膊横在自己胸口,以一个搂抱的姿势把她团在怀里,越春寒的呼吸声打在她的脸颊,他的下巴蹭着苏栀的头顶,苏栀被迫脸颊蹭在越春寒的胸口上。
越春寒蜜色的肌肤光裸着,流畅漂亮的肌肉因为动作而膨胀隆起,苏栀感受到了一股闷热,是他们二人的呼吸交叠在一起,在凉凉的秋日肌肤相贴带来一阵暖意。
“越春寒……”
苏栀被越春寒的胳膊禁锢住无法行动,她被迫躺在越春寒怀里,身边全是属于t越春寒的气息,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考拉,紧紧抱着她。
苏栀咬牙,一个用力竟然硬是把越春寒的胳膊抬了起来,终于得到了可以喘息的空间。
不得不说和越春寒在一起后,苏栀的力气都被迫变得大了些,她披散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看着还在昏睡的越春寒,忍不住胸口剧烈起伏,急促呼吸几声。
越春寒以前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发烧过后怎么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变得这么缠人。
苏栀伸手抚摸越春寒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摸了把他身上的温度也都降下去了,苏栀扒开越春寒的被子,看了眼他腿上的伤,给他重新包扎了一下,看着依旧在昏睡的越春寒,只觉得浑身都是汗。
苏栀脸蛋微热,把被褥叠好,准备趁着越春寒还没醒的功夫烧点水好好的洗个澡,昨天被雨淋的湿透只来得及草草擦拭一下身体,晚上她身上起了一身汗,早上又被越春寒缠住,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
天色刚刚放亮,苏栀在锅底填了不少柴,农村的大锅灶很快咕嘟咕嘟冒泡,水烧开了。
苏栀忙活了一晚又没吃什么东西,刚把洗澡的浴桶放好,用水瓢往木桶里舀水,舀了一桶热乎乎的水后拎着这盆水想要往浴桶里倒,结果拎了几步就拎不动了,手勒得生疼。
苏栀把手放到眼前一看,发现不止是手心被勒的疼,昨天晚上她切菜时割伤的那道伤口被雨浸泡已经泛白边缘外翻,之前因为要一直照顾越春寒,苏栀完全没有感到疼痛,全身心的投入对越春寒的救治中,现在越春寒的病稍微好了些,她才感受到这锥心的疼痛。
她抿唇蹙眉,刚准备换只手去提木桶,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把那装满水的木桶拎起来倒入浴桶。
苏栀已经预料到是谁了,偏头往旁边看,果不其然看到越春寒那张冷淡的脸,他因为生过病脸色还有些苍白,眉眼倒是一如既往的冷冽,漆黑的双眸一眼不眨地看着苏栀,苏栀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野兽盯住的猎物般,想到他昨天凶猛的模样,苏栀下意识后退一步,脚碰到木桶,白嫩的手指也局促地攥着浴桶的边缘。
越春寒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该说不说他的身体素质确实是强悍。
只是……
苏栀此刻完全没办法直视越春寒,她只要一看到越春寒这张脸,就能想到昨天晚上他掰着她的下巴把她按在床褥上亲的模样,急迫凶猛,像是要从她的唇里猎取什么珍贵的蜜般。
她下意识咬唇,牙齿磕碰到唇瓣,不小心碰到昨天晚上被越春寒啃破的伤口,苏栀整个人都瞬间紧绷,眉头紧蹙,忍不住“嘶”了一声。
越春寒视线落在她红肿破皮,看着有些凄惨的红唇上,黑瞳深邃,目光灼灼:“这里……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苏栀猛地抬眼,饱满的唇瓣上破了破的地方依旧带给她很强烈的痛感,她却满目震惊。
……越春寒他,果然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是因为高热吗?当时的他脑子被烧的失去意识,所以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是他自己亲自把她的唇咬成这样的。
这样也好。
苏栀偏头不去看他,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况,她耳根到脖颈处蔓延出一大片红色,紧抿唇瓣声音颤抖:“……不小心磕碰到的,没什么事情。”
越春寒不知道有没有相信,高大的身体站在苏栀面前,挡住了面前的光,撒下一片阴影,他低低地应了声,然后攥住了地上的空桶。
“你去屋里洗吧,我帮你打水,屋里暖和。”
苏栀本来是打算在外间地拉上帘子,凑合着洗个澡的,外间地有两面的炉灶和做饭的地方,空间不大,后窗的窗户封的不严,只在地上站一会儿都会觉得身体发凉,但苏栀想着反正是凑合着洗洗,虽然后窗吹进来的风有些凉,但水至少是热乎的,她泡进去倒也不会觉得冷。
只是越春寒说让她去西屋洗,西屋昨天烧了炕正是暖和的时候,窗户上都全是热气腾腾蒸出来的水雾,越春寒醒的及时,苏栀去西屋洗倒更加暖和了。
苏栀点头,越春寒垂眼看她,见她点头二话没说轻轻松松一手提着浴桶就往西屋搬。
他没像早晨刚醒来的时候那样光裸着上身,应该是意识清醒后自己找了衣服穿,只是当他穿着衣服绷紧肌肉拎着浴桶时,苏栀却意识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晚上他按着她在床上亲的时候,那身肌肉好像也是像这样绷紧,甚至因为高热流汗,蜜色肌肉上淌着汗,肌肉结实有力。
苏栀咬唇低头,面颊绯红,拼命地摇晃脑袋才把莫名其妙的记忆甩出去。
越春寒提着木桶一桶桶地往浴桶里灌水,那在苏栀手里沉重的勒手心,重到提不动的木桶,在越春寒手里却轻轻松松,短短几分钟浴桶就灌满了温度适宜的水。
越春寒把木桶拎出去,对苏栀道:“我去蒸饭,昨天晚上辛苦你了,没有人会进来打扰你的,你放心。”
越春寒黑瞳深邃,知道她害怕有人会看到,把后窗和前窗的帘子都一起拉了下来,屋内瞬间充满了安全感。
“安心洗吧。”越春寒轻轻关上门。
苏栀看着浴桶里还在摇晃的满满一桶热水,仔细看了看周围,确定帘子盖的很严实,门也关的一条缝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扯开了衣服的扣子,褪去后缓缓进入浴盆。
外面烧饭的越春寒往炕洞里添了把木柴,啪啦啪啦木柴灼烧的声音在耳边,越春寒手掌骨节分明,上面有不少老茧,他正攥着木柴垂首出神,耳边听到了水声。